虽说西郦所印为拟玺,但拟玺等同于国玺。一国国玺不可轻易移位,只能由君主所有,而拟玺则是可以由外交使臣带走且能够代表国主意愿的印玺,拟玺的权力等同于国玺,但这样的权力也仅在出使外交时才有效。
盟约公文为两份,两国各持一份。出使国在签订盟约公文时都印上拟玺,而由出使国带回的那一份公文中还需加印上出使国国玺,由被出使国派官员一同前往监督加印。
拟玺在被出使国所持的公文中与国玺无异,但在出使官员返国后拟玺便无效所以需要加印国玺。
拟玺落印,双方都不得后悔,出使国只有加印国玺的义务并没有更改或是后悔的权力。
之后西慈利朝靳玄礼行礼,“圣上仁慈,两国战时我国惨败,贵朝却从未以胜方施压,反而对我等多有包容,实乃明君。”
……
盟约签订后靳玄礼便先回了宫,之后的收尾交由阮正倾和许宴知来负责。
阮正倾和许宴知与西慈利他们一同走出行宫,厉莘悄声询问:“随我们一同去西郦监印官员可有定下?”
许宴知挑眉笑言:“怎么,殿下是希望我去吗?”
“自然,”厉莘大方承认,“你能去西郦,我会很高兴。”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监印官员不会是我,我在京中还有诸多事务要忙,有机会我一定去一趟西郦。”
厉莘笑笑,“罢了罢了,你许宴知是大忙人,只是不知道下回再见是何时了。”
他又说:“好几日都没见你,也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何事,就只知是贵朝太后丧事。”
许宴知点点头,“太后娘娘因病故去了,满朝文武都得忙一忙了。”
“忙一忙”三个字含义太深,二人都是接触政权之人,其中深意无需明言便可有所领会。
她问:“你们打算何时返国?”
他道:“就快了,等你们开了朝,我们也该回去了。”
她一顿,“外商处如何设立不在商讨一番了吗?”
他一拍许宴知的肩,“那份附卷上写得已经很详细了,西慈利看过后也没什么问题,那便大致依此就是。”
“你们大可多留几日,还可体会一回我朝的春蒐。”
“还是不了,这份盟约公文不仅你们重视,我父皇也重视,这份盟约一旦签订那便是新的尝试,是我西郦史上的头一回,还是早些回去吧,所有人都盯着这份公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