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许宴知、沈玉林和洪辰溪便已在城门等候启程了。
沈玉寒对许宴知和沈玉林道:“刀剑无眼,千万要小心。”
谢辞接话道:“打不过就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许宴知踹他一脚,“别小瞧人。”
李忠明给了他个火折子和一把袖刃,“拿着,防身。”
给袖刃还能理解,这火折子许宴知觉得不用,“这东西付白和张戬都有,我就不必带了吧。”
李忠明幽幽一句,“他们有是他们的,这是给你的。”
她见李忠明执着便不再推拒,接了火折子。
阿桃细细叮嘱,宁肆和姜祀在一旁没说话,末了宁肆问她:“我们俩真的不能去吗?”
许宴知笑眯眯的,无视了姜祀的可怜兮兮,“不能。”
她警告一声,“若是不听话,后果自负。”
他二人这才郁闷点头。
“许大人!路上千万小心。”城墙上是靳玄嘉禾和靳玄政。
“宴知!孤等你平安归来。”
许宴知朝他们行礼,“臣多谢公主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许宴知没瞧见,城墙上站着一个守城士兵打扮的人正静静望着她,心中默默念她平安。之后这人换了盔甲,一身甲胄出现在宫中。
靳玄礼道:“朕还以为你会怨朕放她去溱州。”
乔赋笙微微垂眸,轻一摇头,“她自有思量,我不拦她。”
“我只念她平安。”
……
送别之后便要启程,三人皆有马车,只是许宴知嫌无趣便上了沈玉林的马车。
“洪辰溪没人来送吗?”
沈玉林回忆片刻,“是没有,他自到了城门便先一步上了马车等候,也不曾见有人来送他。”
许宴知一番思量,“洪泽邢只他一个孙儿,此番凶险人人皆知,他岂会舍得让洪辰溪去犯险?”
沈玉林道:“不舍得又能如何,他自请前去,圣上也是下了旨同意的,洪家还能抗旨不成?”
许宴知蹙眉,“只是我总想不通,他此番到底为何。”
沈玉林用扇子敲敲她脑袋,“想不通便别想,想想你现下的棋局吧。”
她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白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