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嗯”一声,“你心中有数即可。”
她又接着问:“皇后情况如何?”
“幽禁在她宫中,朕此时还需要她继续担着皇后之名,省得废了她大臣们又催着立新后,朕实在没工夫操心这些。”
许宴知落下棋子,说:“那你打算拖多久?你后宫子嗣稀少,前朝必然会有大臣催你。”
“朕有政儿也就够了,子嗣多了又有何好处?像朕当年一样不受重视?还是等他们长大后因皇位而自相残杀?”
许宴知落下时顿了顿,后又道:“你同先帝总是不同的。”
靳玄礼静了片刻,“朕是怕坐在这高位上,迟早会变得同父皇一般冰冷无情,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早晚会沦为一样的境地。”
“话别说的太满,”许宴知指尖点了点桌面,“你以先帝为鉴,不一定就会步他后尘。”
靳玄礼突然笑起来,“你这话说的有点意思,朕爱听。”
许宴知也笑,“那圣上龙心大悦,难道不该给臣一些好处吗?”
靳玄礼当即瞥她一眼,“你把朕当什么了?”
许宴知实话实说:“财神爷。”
靳玄礼笑骂:“别瞎扯。”
“政儿长高了些,你若有空就去看看他。”
她拍拍脑门,“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长高些?”
靳玄礼:“啧,痴心妄想。”
“不是,怎么就痴心妄想了?”许宴知一脸认真的反问。
他不理会,趁机吃掉了许宴知的棋子。
许宴知抿着茶水,冷哼一声,“卑鄙。”
“朕这叫兵不厌诈。”
“臭棋篓子。”
……
步月见进宫的旨意刚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靳玄礼自登基以来并未召人入宫,宫中零星几位妃嫔都是第一次选秀时进宫的,像这样一纸诏书纳人入宫更是从未有过。
“这个步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能得圣上青睐。”
“不知道,之前不都在传她名声不好吗?”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她之前喜欢大理寺少卿谢大人,还给他下过药呢!”
“啊?一个大家闺秀还给人下药啊?”
“不仅如此,我还听说他勾引谢大人不成还勾引过都察院的许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