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客官,有人找。”
许宴知抬眼间姜祀就没了踪影,房门被推开,小厮领着人进来。
那人进来瞧见只有许宴知一人愣了愣,小心翼翼地问:“敢问谢辞谢大人在否?”
许宴知点了点桌案,“大理寺的?”
“正是。”
“送东西过来?”
“正是。”
“给我吧。”
那人有些犹豫,“敢问您是?”
“都察院,监察御史许宴知。”她道。
那人当即跪下请罪,“大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许宴知一抬手,“起来吧,把东西给我就是,我与你们谢大人相熟。”
“是,大人。”那人恭恭敬敬的把木盒递过去,“那小的先退下了,谢大人那边……”
“给我和给谢辞是一样的。”
“是,大人。”
木盒的用料寻常,雕刻也是一般,看来并非是用来装贵重之物的,想必当初马钟河用它来放东西只是临时起意。
木盒上的锁被打开,许宴知指腹划过锁身,木盒虽一般但这锁是费了心思的,甚至锁比木盒还精致许多。
木盒中是一枚玉佩和几张图纸。
这几张图纸应是与在赵闫家中找到的图纸是完整的一份,这几张图纸顺序杂乱,更像是胡乱塞进木盒的,玉佩是普通的白玉,但花纹样式新奇,不像是京城配饰兴盛的样式,雕工还算上乘只是用料太寻常。
许宴知不容多想,立马到礼台同谢辞他们汇合。
祭祀礼台。
“怎么样?”
谢辞面色阴沉,拉着她往礼台底下走,“你自己看吧。”
欧阳济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这个礼台的底下,也就是祭祀那日你所站的位置底下有隔间,我们拆了一块木板,里头的隔间被封上一层厚厚的蜡。”
许宴知当即明白了,她用指腹细细抚过蜡层,“是什么?硝石还是油?”
谢辞面色难看,“硝石。”
许宴知嗤笑,“原是冲我来的。”
李忠明猛地一拳砸到那层蜡上,“这不就是想烧死你吗?祭祀死了‘神官’,这算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