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指尖捻着蜡碎,“把硝石放空,蜡再封好。”
欧阳济挠挠后脑,“那柱子里硝石怎么办?若是像这样拆开,礼台就塌了。”
许宴知将图纸递给他,“若是图纸完整,应该可以有法子放出来。”
欧阳济眼眸一亮,“这是缺的那部分图纸?有了这个我应该能找出法子。”
谢辞问:“这是马钟河木盒里的?”
“嗯,还有一块玉佩。”许宴知将玉佩递给他,“这玉佩的雕刻工艺不像京城,倒像是亁南的工艺。”
谢辞接过玉佩仔细瞧了瞧,“是亁南的,亁南瓴县的工艺,我家的玉石铺子也有这样工艺的玉佩和玉簪。”
李忠明也凑近看了看,“马钟河把这个和图纸放到一起做什么?我看这玉的用料也一般,还没谢辞腰上的那块好,应该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吧。”
欧阳济手捧着图纸,瞧得两眼泛光,面容兴奋,视线就没从图纸上移开,“我看未必就是装饰用,没准是什么机关的钥匙。”
李忠明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你先别看了,你说清楚。”
“哎呀,”欧阳济把李忠明的手扒开,“钥匙又不是只能是铜质铁质,有时玉石也可以作为机关的钥匙。”
欧阳济把图纸小心收好,一本正经地说:“有些机关的钥匙并非我们寻常所见到的钥匙,它有可能是一颗珠子,也有可能是一块玉石,只要能对上锁孔它就能是钥匙。”
“就你们手中的那块玉佩,用料普通但工艺精致,说明它的锁孔很精细,玉佩上的雕刻正是扭动锁孔的钥匙。”
“一般来说,用玉石做钥匙的都不会用太珍贵的玉料,毕竟它的作用也只是作为钥匙,当然了,也有一部分富贵之人连钥匙的用料都要求极致的。”
许宴知问他:“那你可知这是什么的钥匙?”
欧阳济摇头,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范围太广了。”
她看向谢辞,“你可认识京中会瓴县工艺的匠师?”
谢辞想了想,说:“好像有一个,我之前去逛他家店里时瞧见过一支这样工艺的玉簪,当时随口问了一句,掌柜的说这工匠就住在京城是个瓴县人。”
“我去找那匠师看看这东西。”
李忠明拍了拍柱子,“这柱子里的硝石恐怕也不少,若里头的东西放不完,你这祭祀怕也只能延后了。”
许宴知摇头,“延后不了,必须照常举行,百姓对祭祀很是关注,更是将之视为国之气运,延后只会引起百姓猜疑恐慌。”
“可你届时在台上会很危险。”
“我知道。”
欧阳济拍拍胸脯,“放心吧,如今图纸齐全,我定能找到法子的。”
谢辞和李忠明当即动身去查玉佩,欧阳济也赶着回去研究图纸。
许宴知同他们分别后回了都察院。
许宴知在都察院的院子很安静,她并没有多人伺候的习惯,仅仅留下几个称心的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