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更甚,风卷衣带引寒凉,白日尚有阳光,早晚渐渐稍凉,轻纱衣袍外多了件秋披,只是许宴知平日闲不住,披风拢不住她的小动作,又拦了她的肆意故而干脆将披风放到一边。
沈玉林在一旁温酒,李忠明领着季如槿在庭院中摘花,谢辞嬉皮笑脸的逗着沈玉寒在打闹,许宴知盘腿坐在矮榻上,懒懒撑着脑袋盯着沈玉林动作。
黎仲舒携夫人姗姗来迟,进门就被许宴知调侃,“哟,难得一见啊。”
“舍得带夫人出来了?”
黎仲舒扔了个果子砸她,“少说点话吧你。”
季如槿扭头笑言:“黎夫人身子可还好?”
宋清悦笑眯眯的,“其实没什么事,”她似怨似嗔的瞪了一眼黎仲舒,“分明没什么事,偏生他太紧张,什么都不让我做,要不是这次我逼着他带我出来透透气他还不带我来呢。”
黎仲舒笑着点头,“是是是,是我太过紧张,夫人说的都对。”
宋清悦哼了哼,“那还差不多。”
沈玉寒抬手一拐谢辞胸口,“你看看人家,你就知道捉弄我。”
谢辞一脸无辜,“我哪里敢捉弄你?喜欢还来不及呢。”
“油嘴滑舌。”
沈玉寒一侧目就瞧见季如槿发件的木槿花发簪,赞道:“阿槿,你这支簪子真好看,是哪里买的?”
季如槿抿唇一笑,“他送的。”
沈玉寒了然一笑,又问李忠明:“李忠明,阿槿头上的簪子你去哪里买的,真好看。”
谢辞抢先开口,“哪里是买的?分明是他研究了好几日自己亲手做的,独一份。”
许宴知笑着接过沈玉林递来的酒,接话道:“谢辞,若我是你,这个时候就该闭嘴。”
谢辞叫嚷着:“李忠明自己做簪子是有诚意,那也不代表我没有诚意啊,”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木雕,奇奇怪怪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谢辞挠挠头,有些不大好意思,“我还没学到家呢,雕刻的不像。”
沈玉寒却在看到木雕时有一瞬愣神,片刻后眼底涌上水汽,她嗓音一低,“雕刻这个不容易,你手没事吧?”
谢辞没心没肺的笑着,“没事,我是谁?会怕这点小伤?”
众人见状便明白这木雕对他二人来说意义非凡,只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众人也不好过问太多,沈玉林轻咳开口:“酒温好了。”
众人闻言这才围过来,黎仲舒和夫人喝的是许宴知备下的白茶,其余人皆端酒。
谢辞叹一声,“咱都多久没像这样聚在一起了。”
李忠明嘿嘿一笑,“怕什么,以后聚的机会多的是呢。”
黎仲舒偷偷凑在许宴知身边,“诶,要不给我尝尝呗。”
许宴知白他一眼,“尝什么尝,拿命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