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事发,此前同他有来往的世家个个如乌龟一般缩回壳中。
景王逃出京后一连几日没有任何消息,不知其生死。
朝中下令查封各地州所建的佐禅堂,官府前去时大多已人去楼空。
朝乾堂开始招收女学生,人数不算多仅有四十人。
眼瞧着夏末秋近,秋狝被提上进程需提前筹备,礼部正拟陪同前往的官员名单。
按理说许宴知本该在名单之上,但念及她身上有伤此去秋狝也多有不便,礼部中人可谓圆滑,并未直接写上或抹去她的名字,而是着人前去询问其本人意见。
“大人,礼部来人了。”
许宴知应一声,“让他进来。”
旁侧的陆戎珵见状问一声:“大人,可需要我暂时回避?”
“不必,”她道:“这个时候礼部忙着拟定秋狝名单,多半是来问我去不去的。”
话音刚落,从外头进来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他朝许宴知和陆戎珵行完礼,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许大人,我家大人让小的来问一问,此次秋狝许大人可想在名单中留名?”
许宴知淡淡一句:“不必了。”
男人闻言一颔首,似有犹豫。
许宴知又道:“我身上有伤,不拟我的名字圣上会体谅。”
男人闻言这才拱手告退。
陆戎珵望一眼男人背影,说:“大人,圣上那边会不会......”
许宴知面色平淡,“晚些时候我进宫一趟。”
陆戎珵点点头,又道:“大人,你今日下值后可有空闲?”
“怎么?”
陆戎珵挠挠后脑袋,笑意腼腆,“听说京城来了杂技班子,我想请大人去瞧瞧。”
“大人帮了我许多,可我却一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感谢。”
“正好大人近日压抑,倒不如去凑凑热闹舒缓一二。”
许宴知一滞,半晌才慢吞吞问道:“你怎知我压抑?”
陆戎珵道:“我时常跟在大人身边做事,离大人最近故而看得就多。”
“大人看似云淡风轻,笑意柔和,眼眸却如深渊无底,冷沉无光。”
许宴知一阵无言,陆戎珵自知多嘴连忙岔开话头,“大人,听说这杂技班子来头不小呢,他们那些表演动作寻常人都做不到,很是新奇。”
许宴知冷不丁一句:“很明显吗?”
陆戎珵一愣,摇头又点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宴知垂眸不知想到什么,说:“今夜去瞧瞧吧。”
“成,我来安排。”
陆戎珵见她情绪不高,识趣告辞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