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的,愣是在墙上贴出了一大排。
百姓们看到这么多的告示,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纷纷涌了过来,人头攒动,都想要挤到前面去看。
“张秀才,你识字,你看看这告示上写的什么啊?”
被称作张秀才的那人,是个年轻书生,指着告示说道:“朝廷又要征税了!”
听到又要征税,人们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
“草他奶奶的,这日子还他妈的活不活了!”
“狗日的皇帝,现在都什么年头了,前边九月份不是刚刚收了!”
“这才没两个月,又征收税赋,真是狗日倒灶的!”
“卧槽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年年征税,都让那些王公贵族们享受!”
“这朝廷要是征税,办点正事,收回北边儿的山河也成啊,这一天天的,见鬼了!”
“别吵!别吵!吵你娘的吵,都听不见人张秀才说话了!”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喊道。
人们这才渐渐降低了声音,小声咒骂着朝廷、官员。
张秀才说道:“从腊月开始,临安府的所有商户都改征工商税,这个税和庄稼人没关系!”
“这工商税啊,只找那些商户,比如说酒楼、裁缝店、棺材铺、药坊、妓院这些地方的税!”
闻言,人群中原来咒骂的一些人笑了起来。
“不找庄稼汉征税?好啊!这回是没我老李家的事情了。”
“朝廷还是有好人啊,终于能放过俺们种地的这一回了!”
说着,有几个进城粜米的农夫已经落下泪来。
刚才听到又要征税,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会儿变成了好消息,感觉又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
旁边的做买卖的人听了就不乐意了。
“嘛?只征我们这些商户的税?张秀才,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能吧,这税怎么只盯着我们做掌柜的收,这不合理!”
张秀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诸位诸位,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工商税,就是针对临安城的商户们征税,而且,这上面还说了。”
“征税多少,根据商户的营收来定,而且,这个税率有高有低!”
“这个税率高低啊,根据你干不同的买卖来定的!”
说着,张秀才指向了一中一张告示,上面正是画出来的一个表格。
“打比方说,妓院、勾栏这种买卖的税率是十抽一,就是说你这个地方,这个月收了十两银子,那就要交一两银子的工商税!”
听到这话,旁边有人怒骂:“妈的,那以后逛青楼指不定又得涨价了!”
“看样子,以后听曲儿的价格也要涨了!”
“娘嘞!也是活该,这种地方,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也合该要这么高的税率!”
张秀才接着道:“又比如说啊,酒楼、客栈这种地方,税率是二十抽一,每赚二十两银子,上税一两银子!”
旁边一个开酒楼的刘掌柜,脸色一下就黑了,“妈的,这些做官的每次到我店里,我不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
“他妈的搞出这么个东西来,让老子交钱,真是一群王八犊子!”
旁边人道,“二十抽一,倒还算是好的!你们人家妓院,也是有卖酒卖菜的事儿,可是按照十抽一来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