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技术”并非差到令人恐惧,段少允这一晚倒是轻柔了不少。
他并没有像第一夜那般,被强烈的报复欲裹挟着,只是为了惩罚她。
他第一次试着去体谅她的感受,迎合她的需求。
以至于,带着些隐秘的讨好。
而他得到的回报也是值得的——她展露出了令人心动魂摇的妩媚,不同于前一次只是被药效控制的被迫顺从。
因此,这一晚又远远不同于之前的那一晚,给他带来了全新的、却更加令他疯狂的体验。
唯独在凤筠提到那个小倌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在她后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逼着她发誓,以后再不许找小倌。直到得到了明确的回复,心里才舒坦了许多。
事后他甚至有些感慨,怎么他堂堂一个王爷,竟也沦落到和一个春馆的小倌比“技术”的境地了?
这个女人觊觎他而不得,便想用下作的手段给他下药,没想到最终自食其果。按浑融的推测,若他们服下的真是一对情蛊,那她再不情愿,也都只能顺从他的需求,而他昨晚也亲自验证了这一点。
但有件事远远脱离了段少允的掌控,那就是她虽十分可恶,但却极其可口。
可口到只要一想到会有别的男人也像他一般,得以肆意品尝她,他就感到无法忍受。
几日前,浑融曾劝说他去找这个女子亲身验蛊,以得到确切的答案和应对之策。
段少允尴尬地回想起,他当时言之凿凿地对浑融说,想让他再去找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还指天发誓,就是日后毒发而亡也不愿再和她有更多交集。
而如今,这才短短几日,他竟又像是个丧失了理智、不顾一切后果、甚至连脸面都不顾及的疯子,出尔反尔,自己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自然,今日太阳依旧是从东边升起来的。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自车窗外掠进来,躺在他腿上的女人似乎受到了惊扰,身子翻转过来,无意识地将头埋进了他的衣服里。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腹部都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若不是他昨夜已十分餍足,现下指不定又会忍不住对她做出些什么……
段少允蹙眉凝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解的谜题。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现在对凤筠究竟是一种什么态度。
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在感情上十分厌恶另一个人,可身体却极度渴求占有她?
如此矛盾,如此令人困惑。
这一切,难道真是那个情蛊的药效吗?
……
几个时辰后,凤筠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怀风山庄,甚至房间都是之前的那个。
她如遭雷劈一般,猛地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清洗过,但是在被子里面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前一晚在马车上的记忆涌入脑海,将她一张面皮都烧红了。
一开始发生的一切,她其实都挺能理解的——无非还是段少允替昙舒鸣不平,她不服,俩人吵了起来,还是他俩一贯的相处路数。
但后面发生的一切她就无法理解了。
怎么吵着吵着,他就又拉着她做起那事来了?
他不是向来看不上她,恨不得跟她划清界限吗?
就算她找小倌,碍着他眼了,他也没必要靠这种事,身体力行地报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