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靠官场上的人脉给她使绊子,或是干脆再派点杀手过来?
还是说,他觉得这样报复她,才够解恨?
但她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他……他这次的行事风格又与上次截然不同。
虽说一开始被他拽回身下宽衣解带的时候,她许多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简直快被吓死了,但后来却发现他竟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说得难听,动作上却收敛了许多。
甚至还有意撩拨她,引得她深陷其中……
凤筠素来是一个对自己的身体感受很坦诚的人。
如果说初夜那天,对她来说纯属是受刑,欢愉的部分全部都是靠药效强行调动起来的,那昨晚勉强可以算是她初尝云雨,第一回咂摸出了一点意趣。
不是,她越来越搞不懂段少允了。
这是什么报复人的新方法吗?通过提高自己的水准来让对方舒服?
如果这也能算报复的话?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她无解的迷思。
“是谁?”
她刚问出这两个字,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竟还真是段少允。
两人的目光短暂相触后,都默契地瞬间移开了视线。
一想到他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找茬,把她的马车劫了,还把她的人处置了,凤筠就想像上次醒来后一样,再对着他咬两口,骂两句。
可……还是那句话,她对自己的身体感受是很坦诚的。
现在看到段少允,她就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脸就臊得通红,平日十分伶俐的舌头也打结了。
她不知道的是,段少允可比她还尴尬多了。
毕竟两人本可以互不相干,各自安好,结果他一意孤行把她拐了回来,现下连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都还没想好。
因为拿昙舒当幌子如今也不好使了。毕竟昙舒也没授意他把他长姐吃干抹净了啊。
万幸,今日这女人不知为何大发善心,竟也没有立刻揪住他无可辩驳的错处大肆攻击,而是乖乖缩在被子里,一双杏眼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
段少允鼓起勇气瞟了眼她红扑扑的脸,再想到昨夜是他亲手拆了她的发簪,如今她一头青丝才如此披散下来……
他心里一阵乱跳,破天荒地觉得,她这副样子居然还挺怜人的。
“你……你醒了。”
段少允说了句废话,打破了诡异的沉默。
“解释。”凤筠一句废话都懒得回他。
虽然昨晚的……体验,还算凑合吧,但是这事一开始毕竟不是她乐意的。他拿她的人放血威胁,她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客栈那晚,勉强可以算是她挑衅在先,可昨天她自己乐呵自己的,没招他也没惹他吧?
她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理由,再考虑怎么回击不迟。
可听到她要解释,段少允竟像是嘴被浆糊粘住了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