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石原卿松开双臂,“我…我只是一时情难自禁。”
许是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歧义,说完,他耳根子渐渐红透了。
“……”谢安宁也很不自在,她抿着唇,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一阵古怪的静谧中。
石原卿发现,面前的人好像并没有生气。
她对自己的唐突,并不恼怒。
她不生气他抱他。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个事实都足以让石原卿高兴。
万事开头难,如果他们的感情,比作一件极难推行的政令。
那,他已经走出第一……甚至远不止第一步了。
…………
在这种事上得寸进尺大概是每个男人的天性。
接下来的两天,谢安宁发现,这人几乎是在见缝插针,步步蚕食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凡她退让一寸,他就敢直接倾轧过来。
没了那彬彬有礼的假面。
他时不时的就要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趁着她于心不忍时,小心翼翼凑近。
这一招,他屡试不爽,而她似乎没什么办法。
面对捧着一颗真心,还爱示弱、小心翼翼讨好你的‘恩人’,她确实做不到心硬如铁,拒人于千里之外。
何况,他们之间是有旧情的,即便那旧情并不是男女之情。
时间慢悠悠走着,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四。
期间,两人朝夕相对,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小院半步。
天公也很作美,这几日都是晴天。
冬日的暖阳毫不吝啬的向大地散发光与热。
临窗的矮榻旁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桌几上摆了棋盘,角落还有一壶已经煮沸,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茶水。
阳光透过窗柩照进,谢安宁半边侧脸沐浴在暖阳下,有些刺目的眯了眯眼。
对面,石原卿手捻棋子落于棋盘,抬眸看着她笑道:“换位置吗?”
“不用,”谢安宁婉拒,“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确实对身体挺好的。
石原卿又看了眼她在日光下如梦如幻的面容,笑了笑,没有勉强,专心下棋。
不出预料,这一局,他又赢了。
他一边捡棋子一边道:“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