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早朝时,时蕴还是摘下了那对耳环,用了两个银针插着。
太久没有穿戴东西,如今穿戴一下觉得格外的不舒坦,总下意识的想去摘下来。
但一想到不过是带几日的耳环,就能赢个一千两银子,这买卖属实不亏。
且先将就一下吧。
早朝不过是五更,天天还没透亮,乌蒙蒙的铅云积压,她打着哈眼从马车上下来,再度碰上了蔺奕湘,朝着他挥挥手道:
“早啊,蔺相!”
蔺奕湘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目光朝着她遥遥望来,余光瞥见她耳钉泛着的银光,不知怎的停下了脚步,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
时蕴还是连忙凑到了他身边,想着被他一个人笑话,总比待会被同僚拉着一起笑话来的强。
蔺奕湘瞥了她一眼,询问:“为何戴这女儿家才戴的东西?不伦不类的。”
时蕴心道他以为自己想戴?还不是屈服于那淫威之下。
也是真没看出来,祝长晋这没心没肺的小子,有了美娇娘之后,倒是对其格外的宠爱,连这点委屈都不肯让其受。
合着让他娘子陪他一起去就很危险的事,换成自己就不危险了?
心中将其咒骂了几句,时蕴道:“你不觉得好看吗?横竖他们都说我男生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