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听见马儿闹腾,出来瞧瞧耳房里的犊子,明儿就完活了,别出了岔子。”
“唉,还能有啥事儿,都剩半条命了,还能跑了?”
“娘的,这两日心惊肉跳的,不知咋整的……”
“啪嗒”一声,正房里的灯也亮了,里面传出商佑兴的公鸭嗓,“咋地了?”
“没事儿!商爷,您歇着吧。俺瞅瞅耳房里的犊子……”
“嗯……经着点儿心……”灯旋即又灭了。
电筒也关了,三个侍卫回身进了西厢,秦虎和墙头上三人都吐出了一口长气。这商佑兴还挺警觉,几个随从警惕性也够高,再加上那两匹好生灵敏的马儿……想无声无息擒了商佑兴走人,虽近在咫尺,可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再等了有一会儿,沉寂之中秦虎没敢再动,黑暗里眼神儿紧盯着耳房门上的大锁,脑子里在飞快地盘算着……
商佑兴这狗东西坏事定是没少干,能顺手救人本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秦虎绝不想旁出枝节惊动了商佑兴;可转念又一想,屋里被关的这人很有可能了解青龙街上商佑兴的那处院子,秦虎又很想进去问上一问。
在犹豫之中等了一会儿,秦虎摸出怀表瞅瞅,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五点,不能再等了,天就快亮了。
秦虎微微挪动,探出半个脸再去观察那两匹马,只见这两头执拗的牲口头直冲着秦虎藏身的这里,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秦虎暗骂一声缩了回来,给墙头上满脸急色的老蔫招招手,俩人手势眼神交流一下,老蔫也下到了院子里,秦虎从皮带里翻出了开锁的两根细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