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辉赶忙伸手接过诊断书,仔细地翻阅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最后猛地一拍惊堂木,震得整个大堂都嗡嗡作响。
卢辉愤怒地瞪着田操,厉声喝道:“田操……这诊断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杨氏曾经流过产!你……畜生,竟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田操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此事……一定是那浑元县令干的好事!”
卢辉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再次猛拍惊堂木,怒吼道:“你住口!田操,我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还想着将你培养成我的门生……”说到此处,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缓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咳咳咳,暂且退堂吧。张经纬,你随我到后面来,咱们好好谈谈!”
张经纬拱手作揖,坚定地回应道:“大人,若是今日不能定下田操的罪责,让此等恶人逍遥法外,学生宁愿放弃云州孝廉之位,也绝不愿意和这样的廪生一同作为云州学子!”说罢,他站在原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堂外的读书人们听到这番话后,犹如被点燃的篝火一般,瞬间变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们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心的光芒。
其中一人猛地站出来,高声喊道:“今日我也要像张学长那样,如果那些大人们不能公正定罪,那我宁愿不再做这云州的生员!”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纷纷响应道:“没错,我也不做了!这种不公之事怎能容忍?”一时间,群情激昂,呼声此起彼伏。
更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那个田操根本就不配与我们同窗共读,他的行为简直玷污了我们学府的名声!我等愿意联合起来上书给河东学政大人,恳请将其学籍罢处!”众人齐声附和,表示赞同这个决定。
卢辉已经瘫坐在地上,只见那刘延之满脸怒容地盯着眼前的田操,大声呵斥道:“田家小子啊,如今这杨氏的肚子可是闹出了人命啊!你难道还不知罪吗?”
田操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愤怒地用手指着一旁的孙药郎,高声嚷道:“学生我绝不认罪!她说流过产就能算流过产啦?凭什么要给我安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简直就是污蔑!”
刘延之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冷冷说道:“既然你如此嘴硬不肯认罪,那就传田操的父母上堂来回话!”
这时,站在一旁的杨捕头连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刘延之行了个礼,然后开口禀报道:“回大人,田操的父母昨日便已被带到刑房问话,他们也都如实招认了,并在供词上画押按手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