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给你一点意面,和喝不完的啤酒,而最珍贵的时光,每人都各自拥有,按照缘分和造化的安排,各自享受。我们都不可能,同时享受彼此的时光,比如,这个午睡的时光。”她指了一指她的卧室,床上,席被凌乱,说道:
“这里,仅有一铺床。”
“物极必反,贪多必失。您的招待,已经让我无以为报了,我,我……”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了,他的舌头,好像有点卷成一团了。
“你不用说了,我们来喝酒。”
她端起酒杯,与他碰在一起。他想说什么,但说不出来,她微微一笑,笑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饮而尽。
斟满。
相碰。
一饮而尽。
……
喝完三瓶之后。她站起来,伸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懒腰,他瞟见了她的小肚脐,像月牙泉般精致,而旁边的沙漠,像古代的凝脂一般,像现代的奶油一样。
“唉呀,好过瘾啊,尊,我有点困了,有点醉了,都怪你哦!灌了我这么多。”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我要去睡了,碗筷你洗一下,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袜子也帮我洗一下。文胸,你会洗文胸吗?”
“不会哦,你知道的,见都没见过。”他显出的确的为难。
“哦,对了,忘记了呢,你连女朋友都没有——好吧,我来洗,洗坏了,我的胸,好贵呢。”她貌似自言自语地摇向了卧室,这时候,他才理解了什么叫作弱柳扶风,一扑通趴在床上,臀部翘得老高。
他捡起了碗筷,才两件,太简单了,他想。
“对了,尊,明天的课,你帮我上一下,我明天就不去了,后天再去。你洗完就走哈,不许碰我。”
“好嘞,你放心!”他想都没有想,就急切地答应了。
等他很快地洗完碗筷和袜子,她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拉上房门,锁上大门,晕乎乎地朝楼下走去。
迷宫一样的城市里的小巷子,不知道兜转了他多少时间,等他赶到东河桥的桥头时,最后一趟会经过他们学校的班车,刚好到来。
……
研究生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却越来越烦躁起来,一方面,英语依然很难长进,另一方面,安越老师周五下午的语文课,几乎都被他包了,这样,她就可以上午上完课就回城吃中午饭了,不必像以前一样,有时搭不上末班车,只好星期六回城里了。他倒是无所谓,但姜主任,似乎有点不满,说换课和代课,都只能偶尔为之,不能常常搞,影响教学质量,作为校领导,应该带头遵守校规校纪云云。他知道,她这样说,也并不是完全为了工作,而是她们两个互相看不惯而已,谁叫她们都美丽非凡而且才华出众呢?
还有一方面,就是与乌拉的交往,没有任何进展,按照安越老师的说法,这到底还能不能算是谈恋爱呢?他们将近两年的时光,甚至都不如安越一个中午给他的多,这算什么呢?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进展,这次,她们带他去她姐姐家,虽然在身体上和灵魂上看似没有任何进步,但最起码,她们俩应该算是比较认可他了吧,不然,怎么会让他见她们的亲戚,介绍他与他们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