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剥蒜的手微微顿了顿,刻意回避心头涌起的异样,“会的不算多,做菜也有公式的,照着公式套,慢慢就熟能生巧了。”
“那可不见得。”程朝宁边啃鸡脚边说,“比如我,我就是熟透了,这双手也巧不了,嘴巴倒是说不定能越来越刁钻。”
裴望渝笑而不语,看着爽朗的程朝宁,想到那晚在程家,得知消息的她犹如一只落水小狗,瑟瑟发抖地缩在程朝宁房间,是满脸心疼的程朝宁朝她伸出了手,不问发生了什么,不探究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只是噙着眼泪跟她说,要是觉得不快乐,可以往她身后躲一躲。
她这辈子从没羡慕过任何人,程朝宁算为数不多的一个。
不是因为优渥的家境,而是程朝宁之所以这么天真豁达,跟她身后有爱的家庭环境分不开。
程父程母虽不管事也不在身边,可程朝宁说,他们经常会给她寄礼物,有时候是游历当地的特产,有时候是随意发现的小物件。
她昨晚上玩的那个泡泡机,就是程父在中籍时,偶然看到几个小姑娘在玩,他想,他的女儿应该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