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仍不解气,大步流星地走到瘫倒在地的金无术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与愤怒交织的寒意。紧接着,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朝着金无术的腹部、胸口接连踹去,每一脚都裹挟着灵力,踹得金无术惨叫连连,身体在地上来回翻滚,试图躲避这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你这狗东西,真当本公爷好糊弄?” 陆渊一边踹一边骂,“金家送个人都送不利索,还妄图算计陆家,我看你是活腻了!” 金无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起身子,用双臂护住要害,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小公爷…… 饶命…… 我真的…… 不敢了……”
好一会儿,陆渊才终于停了手,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他低头看着满身血污、奄奄一息的金无术,冷冷说道:“三天,这是你最后的期限。要是找不回金凌羽,下次见面,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滚!” 金无术如蒙大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残破的身躯,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陆家。
陆渊在厅堂中来回踱步,怒火渐熄,酒意也彻底消散,头脑愈发清醒冷静下来。细细琢磨,金无术确实没那能耐能在陆家宅邸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想必是家中出了内鬼。他停下脚步,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 陆庭。
陆庭,在陆家也是一号人物,曾经对白樱多有庇护。当初白樱能躲过几次生死劫,陆家不少助力就来自陆庭。如今金凌羽与白樱渊源颇深,陆庭暗中出手相助的可能性极大。陆渊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脸色愈发阴沉难看,立刻吩咐身边侍从:“去,把陆庭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问他,要是他敢推脱不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侍从领命匆匆而去,陆渊则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着思索与恼怒。时间不长,陆庭一袭黑袍稳步踏入厅堂,神色平静如水,微微拱手行礼:“小公爷唤我何事?” 陆渊抬眼打量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冷哼一声道:“陆庭,昨夜金凌羽从柴房失踪了,你可知情?”
陆庭神色未改,坦然回应:“小公爷,我近日一直在闭关修炼,对外事一概不知,金凌羽失踪,与我有何相干?” 陆渊猛地站起身,走到陆庭面前,目光如炬直视着他:“别装蒜了!你当年对白樱照顾有加,如今她的好友金凌羽有难,你会袖手旁观?除了你,谁还有本事在陆家宅邸把人悄无声息地带走?”
陆庭微微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小公爷这是在无端猜疑了,仅凭过往交情就定我之罪,恐怕不妥。我虽念着与白樱的旧情,可也不会随意插手家族事务,坏了规矩。况且,小公爷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所为?” 陆渊被这话噎得一滞,确实,他只是猜测,并无实打实的证据。
陆渊被陆庭那副坦然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揪出真相,让他原形毕露。既然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索性起了用迷魂术强行搜取陆庭记忆的心思。在这陆家府邸,他自觉只要手段够隐蔽,不愁得不到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