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芳终于迎来了出院的这一天。她坐在病床边，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经过这么长时间与病魔的抗争，与高血压后遗症和脑肿瘤的顽强斗争，她的身体虽然还略显虚弱，但眼中却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女儿卫雨氲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在医院的各个窗口穿梭着办理出院手续。她手里紧紧握着各种单据，脚步匆匆。
卫雨氲先来到住院部大楼一层的结算中心，这里空间宽敞，但人却不少，嘈杂的人声和打印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结算中心的大厅里摆放着一排排蓝色的塑料椅子，很多人坐在那里等待叫号，椅子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病历本和单据。卫雨氲看着眼前的景象，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向排着长队的结算窗口。
她站在队伍的末尾，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缓慢移动的人群，心里有些焦急。她手里的单据被她捏得更紧了，那是一沓厚厚的纸张，上面记录着娄小芳住院期间的各种费用明细、检查报告和用药记录等。单据的边缘因为被反复翻看已经有些微微卷起，纸张的颜色也因为长时间的摩挲变得有些发旧。
“您好，我来办理娄小芳的出院手续。”卫雨氲对收费处的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是一位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女性，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她听到卫雨氲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接过卫雨氲递过来的单据，然后仔细地核对起来。她先把单据按照不同的类别分开，检查报告放在一边，费用明细放在另一边，用药记录单独放着。她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看着电脑屏幕，嘴里还不时地念叨着一些费用项目的名称。
“好的，小姐，还有一些费用明细需要确认一下。”工作人员说道。
卫雨氲赶紧凑上前去，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屏幕上的表格密密麻麻地列着各种费用，有住院费、手术费、药品费、护理费等等。住院费按照不同的病房等级和住院天数详细地列出了每天的收费标准；手术费则包含了主刀医生的费用、麻醉师的费用以及手术中使用的各种器械和耗材的费用；药品费更是长长的一串，每一种药品都有对应的名称、规格、单价和使用数量；护理费也细分了普通护理和特殊护理的费用。有些项目的名称很专业，卫雨氲看得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很认真地看着，不时地询问着一些不太明白的项目。
“这个‘特殊护理耗材费’是什么呀？我不太明白。”卫雨氲指着屏幕上的一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