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权力的交锋总是来得悄无声息却又杀机四伏。自皇帝因病渐渐将更多朝政事务移交至晚晴手中后,朝中原本势均力敌的局面悄然发生变化。晚晴的权威不断增强,这本应是一件稳固政权的好事,但却无可避免地触动了一些权臣的利益与野心。
这一日,朝会刚刚结束,几位权臣便私下聚集在一起,气氛凝重而压抑。首辅周怀谦面色冷峻,轻轻敲着桌案,声音不大却充满威慑力:“如今皇后娘娘大权在握,几乎每件奏折都需经过她的批阅。朝廷上下,竟隐隐以她为中心。我等为国效力多年,却不得不看她的脸色行事,诸位以为,此局该如何破?”
坐在他身旁的刑部尚书崔敬岩冷笑一声:“首辅所言极是。皇后不过一介女流,治内宫尚可,怎堪朝政重任?陛下倘若再继续纵容,朝堂迟早为后宫所掌控。”
“可惜,”另一位户部尚书陈德昭叹息道,“陛下病情日益严重,如今对皇后的依赖恐怕难以动摇。我等若要有所行动,需得小心谨慎,否则便是自寻死路。”
“这正是关键。”周怀谦眯起双眼,语气低沉却不容忽视,“皇后看似年轻柔弱,实则手腕老练,她近来提拔的几位官员,莫不对她言听计从。若再任由她发展下去,恐怕我等连反对的资格都没有了。”
此番言辞,引得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虽各怀心思,但此刻的共识却是毋庸置疑的:若不遏制皇后权力的进一步扩张,他们在朝中的地位与权威都将岌岌可危。
另一边,晚晴并未对这场密谈毫无察觉。事实上,她早已察觉到朝中几位老臣的敌意,也知道他们近日动作频频。她站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凝视着池水中的倒影,身旁贴身侍女素茵低声说道:“娘娘,奴婢听闻,周首辅与几位尚书近日频繁会面,似乎是在商议如何针对您。”
晚晴眉头微蹙,却没有显露出太多惊讶的神色。“他们能商议的无非就是两件事:削弱本宫的权力,或者挑起对本宫的质疑。素茵,你可曾打探到他们的具体计划?”
素茵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歉意道:“他们行事十分隐秘,暂未透露更多消息。但有些风声传出,似乎是针对近期的赋税改革。”
听到“赋税改革”四个字,晚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项改革是她近来力推的核心政策之一,意在减轻农民负担,同时加强朝廷对地方官员的监督。然而,这项政策也触动了不少地方权贵与世家大族的利益,而朝中不少权臣与这些利益集团关系密切,反对声自然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