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干什么?”洛玉书手掌向旁边一摊,张武旋即递上一把匕首。
她以刀抵喉,吓得洛如深睁大双眼,身体不停发抖却半步也不敢动。
“洛玉书你疯了吗?”她颤声说道:“你这是要弑亲,是要被砍头的。”
“弑亲?我这是大义灭亲。”洛玉书冷然一笑,“姑母拿刀想害我母亲一失两命,我迫不得出手护母,姑母杀人不成反丢了性命,你说怪得了谁?”
“你胡说,我何时要害那贱人性命了。”洛如深辩驳道。
还未等话音落,她便觉颈间有股寒气,那是匕首贴近皮肤的森冷之气,逼得洛如深不得不将下巴向上抬起,双眼死死的闭着已不敢再多瞧一分。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洛玉书警告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先在你脸上划上一刀。”
洛如深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她此时才知道刀架在脖子上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什么骄傲,什么不甘,统统都不重要,只有命才最重要。
“你究竟想干什么?”洛如深已被吓得开始求饶,“只要你肯放了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给二嫂磕头认错都成。”
洛如深何曾如此卑微过,一向跋扈的她即便此刻嘴上说着要给母亲认错,只怕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日后一旦有了机会,定然会报今日之仇。
母亲不可能次次都逢凶化吉,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对付这样的贼心不死之人,只能让他永远死了这份贼心。
“张武将她绑了送去外院后罩房,找人看住了。”洛玉书抬手将人往旁边一推,张武领命带她离开。
在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说如何处置,洛如深越是胆战心惊,她不怕别的,只怕洛玉书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将她处置了。
经过刚刚那一遭,她当下已知这丫头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可恶,不,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