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嗯’了一声,但又觉得阿哲的想法不是很全面,继续解释道。
“其实也不是全假。
咳咳…
九师兄,我到了漠北,便是众矢之的。不一定哪一天小命就没了。
这决裂后,第一,我们不联系,我死后他们还能少伤心几日。
第二,若是有联系,容易被人抓了把柄不说,我倒是有心传递消息,但只怕是人家为了打败幽州军,故意给我放假消息,反而会害了燕王府。”
说着卷耳沉默了一瞬,又开了口。
“九师兄,我还有件事想求你。
我这次去漠北的原因,还请你千万不要告诉阿行。
若是他知道,皇上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我嫁到漠北,他除了失望和伤心,什么也做不了。
你也知道他最忠心了,最盼着大煊好。
若是被他知道了真相,他便没办法真心辅佐你了。”
阿哲皱了皱眉。
“可是,你随便找个理由,他也不会信啊。
再说了,这样难道你就不委屈?”
卷耳红了眼眶。
“我一个将死之人,委屈几日又能怎么样?”
阿哲脸色一变,抓住了卷耳的手腕。
“你在说什么浑话?
你才多大,怎么就能成了将死之人?”
卷耳微微挣脱了阿哲的手,扯出了苍白的笑容。
“先不说我这次病的多重。
就是凭着燕王府这些年同漠北打了这么多仗,你觉得漠北的皇室能接纳我这个儿媳妇吗?
而且,上次尉迟洵求亲闹的那么难看,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阿哲脸上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不能吧?
他费了这么大劲儿娶你,难道就是为了杀了你?”
卷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
“当然不是,不过他很快就是了。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这些日子我反思了一下。
他身为漠北的三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是我。
后来我想明白了。
娶我,第一他可以羞辱燕王,同时还可以挑拨燕王同皇上的关系。
第二,大概就是因为我能赚银子了。
虽然咱们长安城的人觉得我做生意不过好挣点儿小钱。
但他们漠北常年跟幽州军打交道,幽州军从盔甲到武器,所有的变化漠北人都看的到。
但九师兄,我这些年的心血是绝对不能变成漠北人的武器,最后用来伤我大煊的子民。
所以,这块钱庄的牌子给你。
日后我会让人每个月按时往这里存银子的,以作为你登上那个位置的铺路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