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脸色一变。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昨晚我就同你说过了,我对王府的中馈并不感兴趣。”
尉迟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嗯嗯,我知道。
不过有很多事不是你感兴趣才要做的。
你现在身为王妃,若是中馈在其他人手上,外人只会以为是本王不信任你,不利于你快速融入漠北这个环境。”
卷耳只觉得头更疼了。
她也并不想融入这个环境好吗?
只是她现在还不想与尉迟洵有正面冲突,只好深吸一口气道。
“王爷,我自大病一场后身子一直不太好。
只怕是对主持中馈这么大的事,有心无力。
不若之前这些事是谁管的,就让他先继续管着吧。
等我大好一好再接,可以吗?”
尉迟洵莞尔一笑,当然不好。
他知道卷耳对他的态度,说穿了其实就是漠不关心。
中馈在谁手中她不关心,自己有几个孩子她也不关心,现在府中是哪位侍妾受宠她也不关心,甚至于,自己是否有希望登上那个位置,她也不想知道。
可她想不操心就可以随她吗?
自然不行!
他要娶回来的是妻子,是伴侣,是可以在外面刮风下雨时,给他掌一盏灯,送一碗热汤的贤内助。
而不是哪怕明日整个王府都要被砍头了,她却依然可以好吃好睡的摆设。
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久着,他也并不想把卷耳逼的太紧。
“本王知晓这几日忙着大婚,你有些疲惫。
这样三日后,本王再让苏和来找你。”
尉迟洵说完后,见卷耳还欲推辞,连忙又道。
“你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明日先让苏和送些人来,你先挑挑可好?”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
不得不说,嫁给尉迟洵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婆母需要伺候。
连续三天,尉迟洵都宿在卷耳的房中。
一开始卷耳还会紧张,后来发现尉迟洵似乎是因为之前两任王妃都因为生产而去,所以现在并不敢让自己冒这个险后,她就淡定了。
大婚可以休三日,从昨天开始,尉迟洵就开始上朝了。
卷耳并没有什么需要早起伺候他穿衣服的觉悟。
当然,她也并不想有这个觉悟。
所以听到尉迟洵起床洗漱时,她连个身都没翻。
尉迟洵大概是以前被伺候惯了,见卷耳装睡的样子只觉得好玩儿,也并没有叫她。
反而还吩咐下人,不允许打扰她。
但好日子也就过了昨天那么一天,今日尉迟洵才起身不久,一个奴婢就来唤卷耳起床了。
“主子,两位郡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卷耳皱了皱眉,翻身坐起。
“她们可有说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那个婢女笑着给卷耳披了件外衣。
“当然是给主子您请安啊!
主子,咱们快些梳洗吧!
别让郡主们等久了。
今日是郡主们第一次来请安,不若在正房留饭可好?”
卷耳迷迷糊糊的被伺候着穿上了鞋子,下了床。
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那奴婢恭恭敬敬地给卷耳行了个礼。
“回主子的话,奴婢叫萨仁。”
因着这段日子青竹不放心别人跟在卷耳身边,所以一直贴身照顾着卷耳。
卷耳眼瞅着青竹圆圆地小脸瘦出了尖下巴。
所以在卷耳挑选了几个还合眼缘的婢女后,就给青竹放了一个假,让她歇歇。
不过此时,卷耳开始想念青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