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竹在,肯定不用自己吩咐就会把外面的孩子打发走。
而现在……
卷耳叹了口气,只好认命的梳洗起来。
“萨仁,你让她们进来吧!”
萨仁梳头的手一僵。
“主子,咱们的发髻还没梳好呢,是不是等收拾好再传郡主们比较好?”
卷耳从铜镜中瞟了萨仁一眼,故意面带不悦。
“若是你不想伺候我,我今日就同苏和说一声,将你送回去可好?
省的你总想做我的主。”
萨仁吓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还请主子息怒,请主子息怒啊!”
卷耳转过身来,看向了屋子里的几人。
“你们记住,我挑选你们是来伺候我的,不是为了给我添堵的。
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若是敢反驳,直接打了板子送出府去。
你们不要以为我是从大煊来的,就觉得我好欺负。
想做我的主,先掂量掂量你们身上那几两肉能不能挺过去四十大板。”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全都跪倒在地。
卷耳其实本意是不想难为下人的。
但现在这个萨仁明显就是在一步步的试探卷耳的底线在哪里。
若是一开始卷耳便事事都听了她的,只怕是日后想要再有话语权就难了。
还不如在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就给她们一个不好惹的印象。
再说了,卷耳现在的身份本就是大煊的郡主,嚣张跋扈一些也很正常吧?
萨仁几乎跪趴在地上,头抵着地面,耳朵却在仔细的听着卷耳是否有什么动作。
卷耳想了想,指着门口处一个不太起眼的女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婢顿时抖如筛糠。
“回,回,回主子的话。
奴婢宁金。”
卷耳‘嗯’了一声。
“你来给我梳头。
萨仁罚奉三个月,再有下次,直接撵出府。”
萨仁跪着谢了罚,就要退出房门。
卷耳瞥了她一眼。
“等等,去将郡主们请进来。”
萨仁一愣,随后低声道着是。
不一会儿,尉迟珺淑牵着尉迟珺妍的手走了进来。
尉迟珺淑依然板着脸,可行的礼却规范了许多。
“给王妃请安!”
尉迟珺妍也学着姐姐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给王妃请安!”
卷耳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
“嗯,免了。
你们素日也是起的这么早吗?”
“才没有!”
尉迟珺妍嘟起嘴巴,一脸的不情愿。
“我们…”
“珺妍…”
珺淑打断了珺妍的回话。
“回王妃的话,从今往后,我们姐妹都会起的这么早。”
卷耳转过身,从铜镜中看向了珺淑,甚是烦闷。
她并不需要她们这么早就来问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