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太子已因爱而不得而对姑娘生出了恨意,二人之间一触即发,却是让梅香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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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江宁的船只于申月初八抵达城外的行沙渡口,陆小桃睡的迷蒙之际,身子被崔锐抱进了渡口外的马车。
凝着她面上的茫色,崔锐轻哄道:“奉仪是想坐轿子还是与孤一道骑马?”
只要不与他待在一处,自然是轿子和骑马都行。
此时天幕黯然,星罗密布,陆小桃打了个哈欠:“臣妾坐轿子。”
话落,男人似笑非笑,半边身子一斜直接挤进轿中。
陆小桃拧着眉:“殿下不是要骑马?”
崔锐轻笑:“孤改变主意了,自然是奉仪在何处,孤也要在何处。”
说罢,他瞥了眼驾车的乌勇,平静吩咐:“回东宫。”
看着身旁将坐板占了一半有余的人,陆小桃睡意直接醒了七成,心中预感强烈,只觉他来意不善。
果然下一瞬,男人已侧身望向她,指尖忽地挑起她的下颌,在她耳畔落下一吻:“孤今晚要要你。”
霎时,绯色点点漫于耳廓,而后迅速扩散于整个面部。
这马车里有张恰恰能容二人的坐榻,难道他竟想在此与她行不轨之事?
崔锐浅尝辄止后轻拥着她,觑着她翻涌的眸色,淡淡开口:“今晚即便奉仪想逃,孤也不会让你逃。”
话语中所透的势在必得和笃定让陆小桃被气地胸口翻腾。
她们去往江宁的几近两个月中,她们一次都未行过房,她还以为他真成了个和尚,谁知,一回到京城便开始作怪。
若他想在此处逼她就范,她一定要叫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在干什么,好让坐在另一辆马车中的沈玉容知晓这人是个什么货色。
她吸了口气,往一旁挪了挪,时刻准备抵抗。谁知却半晌没有动静,她再回头一瞧,这个男人已经斜撑在一旁的小几上闭目养神起来。
若是不知晓内情之人,瞧着他那幽沉的眉眼以及深不可测的气质,还以为他在思索什么国家大事……
如今,不过,却是在想着如何挑开她的衣裙,将她拆之入腹。
马车驶进城门,离东宫越来越近,陆小桃攥紧了衣袖,便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太子,不好了,沈姑娘晕倒了。”马进之声突然在车帏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