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对她竟有见不得人的想法,深的他自己都害怕。
那一刻,他惊觉他不舍得,他如何都不舍得。
记得在别院之时,她真挚地对他道了一声不是,她还祝他与沈玉容百年好合,那时他心便已酸涩。
没做多想,他将那壶茶倒在一处水沟,将茶盏打碎收拾好,才重又沏了盏递到她的手边。
他已清楚自己对她的心思。
所以,他决定放弃沈玉容,想去追求她。
沈玉容未再开口,只是轻飘飘瞥他,没有情绪。
张束已经不想再去猜测她的想法,但他知晓沈玉容有着傲骨,他如今故意说出这番话,便是笃定她听后不会纠缠。
像是了却一桩大事,张束长松一口气,嘴角挂笑,微微颔首,大步而去,独留沈玉容静坐原处。
莲池之中,花出泥不染,濯清涟不妖。
就如那人一尘不垢,雍容大雅。
她暗叹一口气,该如何才能为你报仇?
真相已经呼之欲出,是太子一伙人杀了你。
可是,我若是杀了太子,沈氏一族都会因我覆灭。
可是还是得为你报仇,所以,穷尽一生,她都会杀了那农女。
“去,将父亲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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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束与沈玉容退亲后的第三日,陆小桃才知晓此事。
彼时,她正在抗议这几日的怪异膳食,并暗戳戳想让太子给她补一万多两银子。
将银子给了张束的当天晚上她便已后悔,她实在不该为了面子把钱还回去。
可此事已于事无补,就在眼泪都要为此流干之时,她筹谋了一番,计划与太子讨要银子。
书房内,她一会儿咬太子的喉咙,一会儿突然掉两颗眼泪说钱没有了。
崔锐这几日瘦了不少,清冽寒眸透出深不见底的漠然,眉宇总紧揪着,看着比之前唬人。
陆小桃不怕,委屈地瘪着唇,重复道:“殿下,臣妾的钱没有了。”
崔锐垂眸,眸中似有无尽光华和笑意流转:“钱何处去了?”
脑子一热给男人去了!
陆小桃双颊绯红,撒娇道:“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臣妾才着急,那可是足足一万两千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