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帛铺开是长长的一卷,足足有五六十寸,其上千变万化,十分复杂。
但是看一眼都要烧红了脸,烧红脸,烧红脖颈,烧红耳畔,怎么还敢多看一眼,还敢再试上一试。
这金尊玉贵的晋君子,这尊无二上的魏王父,这鳌里夺尊的昆山玉,怎么有朝一日,竟这般没羞没臊。
阿磐在女闾是见过活春宫的,然那是细作的必修课,可若用到自己身上,那哪儿能一样呢?
掀开锦帛,掀开锦帛便瞧见那人一张美绝人寰的脸。
那样好看的脸有修长白皙的脖颈,有宽阔的肩头,有结实的胸膛,那松软的长袍半敞着,似醉玉颓山,又如眠云卧石。
腰身亦是一样的紧实有力,却偏偏压着她,半张身子都不能动弹。
越看越不敢看,再不敢往下看去了。
忙从一旁扯来锦衾,牢牢地掩紧胸口,掩得严严实实的,只留出一颗脑袋,“夫君不闹,我有正事!”
这一开口才察觉,就连声音也都微微发起了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