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上前拱手道:“祖父~”
司徒宽瞥了他一眼,转移视线望向老夫人道:“钱老夫人,我徒儿可是惹什么事了?你竟当众动起了手?”
老夫人心里一惊,她缓缓抬起首,满脸堆笑道:“误会,误会了,司徒太翁。”
司徒宽完全不给她面子,他肃色道:“我可还没老糊涂,方才这一切可看得真真的。”他迈步向前,两个小厮柳叶柳枝紧跟其后。
柳叶道:“柳枝,可带刀了?”
“带着呢。”
“好,若谁敢对咱大师姐动手,咱不用客气。打死了人也无妨,老太爷有好几块免死金牌,不怕。”
“晓得了,放心。尸体咱也剖了不少,扎哪能死,扎哪只痛不死,心中有数。”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就是异常清楚的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闻言,纷纷望向了那白衣白发的司徒宽,眼里透着敬畏之情。
姜易安捂着嘴低低笑着,这柳叶柳枝平常不说话,一说话便是这番惊人。
司徒宽走至老夫人面前,颇有些盛气凌人的姿态,他道:“你可是不满意这桩婚事?不瞒你说,老夫我也很不满意。”
老夫人嘴角微微一抽,她讪讪笑笑,道:“太翁这是...”
“燮儿去求圣旨时,未向陛下说明易安是我徒儿。若说了,我这徒儿怎可能嫁入你江家做妾,也就不会惹你钱老夫人如此动怒。不然,你我今日一同进宫去,去向陛下说明缘由,让陛下收回旨意,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江家想娶什么清河崔氏女便娶。八王子与燮儿年纪不相上下,他一直缠着我给他做个大媒,我看易安与他很是般配,嫁他当个八王妃,去八王子江南的封地当个逍遥一辈子也不错,易安你说呢?”
姜易安笑笑,颇有些没心没肺,她道:“我听师父的。”
江燮的心犹如一团乱麻,陆通的事还没了,又冒出来一个八王子...可恶,她竟然没有一丝犹豫便说“听师父的”!
老夫人有几分慌乱,她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太翁,方才是我一时激动,失了分寸。”
“我看未必。”司徒宽道,他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容音,继续说道:“易安是我司徒宽的徒儿,其父在玉带巷开医馆,其兄...”他顿了顿,捋了捋胡子,声音减弱:“呵,竟有人骂她狐媚子...”
这句话让老夫人心惊肉跳,她完全没料到司徒宽竟知晓这么多。怪自己一时被激的失了方寸!
她上前微微垂首,对司徒宽道:“太翁,是我老婆子一时失言,您大人有大量。我,我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