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原本以为裴宴之的伤已经要大好了,毕竟段灼的表情很正常。
哪曾想,从成华的口中说出来,竟成了命不久矣。
“这么严重?”
香凝一愣,话便从口中说出来。
成华也是一愣,轻咳一声,在想是不是自己演的太过了。
“爷中的毒是一种奇毒,一直排不出体内,所以这才……”
剩下的话不需要成华多说,香凝也明白了。
这毒听起来,似乎不是太好解,也就导致军医束手无策。
香凝的心中不由得发紧,她没想过,和裴宴之断开联系,是要他死,才可以结束。
两人说着话,也走到了裴宴之的营帐。
刚到这里,就听里头传来一阵咳嗽声。
成华脸色一变,率先一步走进去。
“爷……”
香凝跟着进去后,只见裴宴之倚靠在床头,吐出了一大口血。
“爷,我这就去请大夫。”
说罢,成华急急忙忙走出去,这里便只剩下了香凝和裴宴之。
裴宴之用干净的帕子擦了下唇角的血迹,面色有些苍白,倒是符合病入膏肓的人设。
他抬眼时看到香凝,先是一愣,而后别过目光。
像是不想让香凝看到他如今这样狼狈的模样。
香凝在一旁坐下,出声问他如今的情况。
“无碍,已经好多了。”
他的回答和成华截然不同,香凝眉头蹙起,以为这是裴宴之在强撑。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听到香凝这句,这下轮到裴宴之皱眉了。
他要交代什么?
该交代的事情不是已经全部交代完了吗?
难不成,她想让自己说些什么。
可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要自己交代遗言?
裴宴之想了许多,越想越不对劲。
但既然是香凝问的,他还是出声回了句:“我没什么想说的,倒是你,一路辛苦,不如先去休息下?”
裴宴之的话让香凝心中更不是滋味儿。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坐到床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裴宴之。
“成华都跟我说了,我也知道你如今的情况,裴宴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话落,香凝眼中露出几分惋惜。
她虽然不是太想和裴宴之再有任何瓜葛。
但看着他如今这样,得知他命不久矣,香凝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这下,裴宴之是彻底听明白香凝的话了。
到底是谁跟她说的,自己命不久矣,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