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听到裴宴之的回话,香凝刚要启辰,就被他拉住手扯到怀中。
他唇角勾起,像是被气笑了一样道:“是,我快死了,那阿凝是想为我守寡吗?”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香凝抬头,湿热的唇瓣险些亲吻上他的唇。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同她唇齿相依,密不可分。
“那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听你这意思,巴不得我早死呢?”
裴宴之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身前又带了带。
“你……是成华说你中毒太深……”
香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宴之打断,他轻笑道:“阿凝放心,没娶到你,我可舍不得死。”
“毕竟不甘心,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一定会长长久久,长命百岁的活着。”
原本裴宴之以为香凝是巴不得他死。
可反应过来后,裴宴之却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几分开心。
她是在关心他,关心他就是在意他,他又为什么要生气?
“你松开我。”
香凝算是彻底回过神了,成华竟然骗她!
中毒太深?命不久矣?
他可真敢说!
她看裴宴之比谁都龙精虎猛的很。
想到这里,香凝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推了下裴宴之。
他顺势松开手,倒在床上。
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随着动作,衣襟散开,露出里头精壮的肌肤。
只是肩膀上却缠绕着一圈纱布,此时有血微微渗透开来。
“阿凝轻些,我可经不住你这一推。”
裴宴之嘶了一声,装作疼痛的模样。
香凝手握住,收回了手。
“你和成华,还真是一对儿好主仆。”
她没好气的说了句,裴宴之却是拉住她的手:“他没骗你,我确实差点儿死了。”
“那箭险些穿透了我的肩膀,只差一点儿,我就活不成了。”
若不是他伸手握住了箭尾,整根箭上的毒,他是真的遭受不住。
听裴宴之这么说,香凝抿唇,她抽了下自己的手,可他握的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来。
“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裴宴之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旁。
像是一个依赖人的小动物一样,在她掌心处蹭了蹭。
那一瞬间,香凝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样。
她感受过他的眼泪,是灼热的汪洋。
看过他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模样,是难以抑制的,片刻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