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拿匕首在箭身纹饰上刮了刮,道:
“当时吴大哥从对方袍子上撕到的那一角带着不完整的暗纹,而今看来,确与这个如出一辙。”
许汉点头道:“吴恩说那群人当时以缠斗为主,并未真个下那死手,故而最后扬沙之时,才让咱们这边抓着机会削下袍子一角来。”
云泽先将匕首收起,后又重新把牛皮跟那支箭一并重新卷回布巾中,嘴上还一边说道:
“当初拿着纹样去打听,北地官贵中没有符合的,百姓也没见过类似的贼匪,可如今却出现了带着同样纹饰的武器且还是铜器,民间自制简便弓弩,倒不稀奇,但此乃铜制器物,若说私家亦能造得,这里头的文章可就大了。”
那边许汉也将图样仔细折好揣入怀中,又起身将纸笔复回原处,这才重新走回桌子这来,对云泽道:
“之前偶然得个机缘,认得军器修造那边的人,回头寻机探问看看。”
云泽却是多问一句:“那些人貌似劫道,却只缠斗,货物未有损失,但是这中间也没有让他们接近过吧?”
“此话怎讲?”
云泽略微迟疑,还是低头凑近许汉耳边,将袁三来跟他说宫中食物不洁之事简短讲了,随后又再坐直身子,压声道:
“当时得知消息,起初也是不解,待至细想,此番咱们进宫的货物里,的确只有从赤池收上来的那批山货适合熬炖。”
许汉听罢眼睛明显一瞪,严肃回道:“莫非就是老夫人半夜召集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