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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秦二公子重生在中磅时(1 / 2)

朱笔悬在黄麻纸上的刹那,我听见前世哑药在喉间沸腾的声音。秦栏端着茶盏的手在发抖,青瓷碗沿映出他眼底的毒蛇。

“二哥润润喉。”他指尖推着茶盏,与我中哑药那日用的竟是同一只雨过天青盏。我忽然想起镇北王教世子射箭时说的话:“好弓要绷得住杀意,才拉得开太平。”

御案前的帝王不过而立,玄色龙袍上金线却已绣出山河万里。我的《治水十策》念到“清丈田亩”时,镇北王突然出列:“臣请协理河工。”老将军额角还带着北疆风沙的裂痕,朝服下隐约可见去年救驾时的箭伤。

前世我竟未发现,他说话时始终挡在世子半步之前。就像此刻,贾长风腰间那柄镶着漠北血玉的佩剑,原是镇北王跪了三天三夜,求先帝留给独子的周岁礼。

“准奏。”年轻帝王指尖敲在黄河舆图上,“秦卿与镇北王同往。”玉扳指叩击处,正是前世我被灌哑药的那间酒楼。

出宫时落了雨,秦栏在游廊转角扯住我衣袖:“二哥当真要断自家姻亲?”他发间檀香混着前世冥婚时的纸钱味,“长风哥哥昨夜醉酒,还念着你写的《贺新凉》。”

我望着他腰间新换的错金香囊——那针脚分明出自贾长风乳母之手。前世就是这老妇,在我被拖进冥婚轿子时往我嘴里塞了符纸。

“三弟可知,圣上今晨刚赐我尚方剑?”我抚过剑柄龙鳞纹,看他脖颈青筋突跳,“斩了腌臜东西,正好祭河神。”

昭京府衙的梧桐叶黄透时,我掀开了河堤下的青石板。八十万两官银泛着冷光,银锭上镇北王府的狼头印却沾着泥。身后传来铠甲铮鸣,老王爷白须上还凝着夜露:“这些官银……怎会……”

他踉跄着抓起银锭,突然暴喝:“贾长风给老子滚出来!”声震屋瓦的瞬间,我瞥见屏风后红色衣角一闪——秦栏总爱穿这种招摇颜色。

世子是被人从赌坊拖来的,杏袍襟口还沾着胭脂。当侍卫押出瑟瑟发抖的粮道总督时,他突然疯了似的夺过尚方剑:“是你诓我说倒卖陈粮无碍!”剑锋贯穿那贪官胸膛的瞬间,血溅上他眉心红痣,倒像点了守宫砂。

“王爷可知,上月黄河决堤处挖出七具童尸?”我把验尸文书摊在染血的银锭上,“孩童腕上都系着红绳,刻着‘以童祭河,佑我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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