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迁都队伍还在淮河边没有进展,只是不宜在野外过夜,庄北元派人去城中叫人过来接应,大军留在岸边休整,泰禾帝和太子还有随行的女眷、官员全都被接进城中过夜。
泰禾帝刚落座,赫连裕秋带着安日清和晏安平已经跪在他面前了,官员们各自歇息去了,女眷也不在场,老二老三惊魂未定的离开了,只有太子、庄北元在泰禾帝的身边。
“儿臣来迟了,请父皇恕罪。”赫连裕秋绝口不提叛国之事,也不提安日清的身份,只是说自己救驾来迟。
泰禾帝觉得自己这个儿子跟平常表现出来的很不一样,他自从十年前赢了邕国,回到大襄后表现出来就是不愿与太子争锋,只想做个闲散王爷。
可现在,他一反常态的主动出击了。
泰禾帝看着他,道:“说说吧。”
赫连裕秋沉默片刻,道:“儿臣在夹棉山被水流冲走,短暂的失去了记忆,流亡到了旧都,被安公子所救,恢复记忆后,又被太平会人带走,挟持儿臣写下了叛书。是儿臣无能,无颜来见父皇,若不是偶然得知父皇有难,绝不敢再出现在父皇面前。”
赫连裕秋说的情真意切,太子却是一个字都不信,夹棉山之后,莫贤四处找寻他的下落,如果他没有刻意掩饰,莫贤不会这么久才找到他。
泰禾帝也不知信没信,转向安日清道:“这位,看着眼熟,咱们是不是见过?”
庄北元的目光落在安日清的身上,认出他后,眼神飘忽,最终只是落在他的背影上。
安日清抬起头,茫然道:“太平会的人说我长得像邕朝的太子,也许,您也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