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不是开放性的,至少不会感染。”他松了口气,好言相劝:“他跟你怎么说的?”
“他说如果没有郎中愿意来学,那就强行接骨,反正他也疼的没知觉了。”
“好了,没事儿,别哭。你再细细与我说一下那个腿现在是什么情况。”
师父善意的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情绪稳定下来。如果说最开始都是些看不到真实对象的猪肉,常吃的家禽,那这一次,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已经疼的要死的活人,一个能硬扛接骨的狠人,一个若不是麻醉条件不允许,几乎准备给自己做手术的狂人。此人之狂,不亚于师父。
当然,我对此类狂人是十分敬重的。这种狂是一种自信,是一种对自己的道的信念,是我所还没有的。
听了半天,他们越说越是我所听不懂的范畴,霞儿也不是很懂,但是很努力的先记下,准备一会儿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估摸着已经是往洞外跑一趟带郎中回来的时辰了,于是提醒他们可以了。师父看了看天,抽出三条三角巾,一人一条,把脸包上,看来是准备带我一起。
这种需要小童的时候他倒是从不会忘记我,简直就是脸可以包上,排场不能丢掉,不知是咋想的。
跟着师父进了山洞,那中年人靠在洞壁上静息保存体力。两天一夜,又饿又渴又疼,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敢问神医大名,在下屈敬白,随此女前来学习受教。”师父见得此人,立刻躬身行礼,毫不迟疑。
我一时被他的虚伪震惊,让口水呛住,好在遮了面,忍一忍也能糊弄过去。
“神医不敢当,鄙人华佗,本想游历各处,了解一些鲜为人知的独门医术,顺道行医救人,不想落难此处。所幸天无绝人之路,有缘得此女发现,才能遇见阁下。”
那名为华佗的中年人甚是有礼,但碍于这洞中湿寒,他又不能动弹,被这湿寒之气浸染,行动手臂也显得僵硬。
师父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少说话,保存体力。这才去查看那个肿如馒头的小腿。
那腿已经歪曲不成形,尖刺一样的断面穿透肌肉,隔着皮肤可见。
“这种情况,敢问华大夫觉得应当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