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佩服霞儿,虽然每次都很怕,但就是能冷静的下来,能忍得住。一点一点的记录,实在几个字写不明白的,就开始画,总归就是无比认真。
“师父为什么不教你?”
我吓了一跳,循声望去,竟是写策论写累了,出来洗脸活动身体的天岚。这丫头也挺厉害,我们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好几趟,她愣是毫无察觉,沉浸其间。
“师父也没让我写策论啊,估计是因材施教吧。”我也没想过师父会教我医术,就是教,估计也就只会停留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简单外伤找什么药,如何处理。这么复杂的,他教了,我估计也没什么兴趣。
“因材施教……因材施教……”天岚默念了几次,似乎是捅开了思路里哪个瘀堵,道了声谢,赶紧往屋里去跑。
“师父为何教天岚策论?她回去也用不上啊!”我就挺纳闷这帮女生现在比我还忙不知道为啥,于是问陌上。
“我感觉他善算,也爱算。活的够久,算得够多,连天道都敢算计。”他说着说着笑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让天岚写策论,估计也不是为了策论,应当是算出了别的,你也别只看眼前。”
“我就是希望别是什么大乱子,毕竟策论所写对某一课题的观点与策划。她要天岚关注这些还做思考,只怕也与人间有关。”
我与陌上同看此人十载,而他更是比我看的更久,他所说我亦有感,只是角度不同,想法更有不同。
“你做得棋子,却见不得她们与你一样?”
“可我是自愿的。”
我编着竹篓,说着下棋的事,心中竟然平静如水,还能发现思路不对,于是拆了再改。
“又怎知她们不是自愿?”
“就是不知,才更纠结。”
说着纠结,但实际上我感觉自己也并不纠结。
我也要成为没有心的人了么?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