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下车,一手挡住脸,往旁边绿化带走去。
现在还早,并不是上学高峰,应该没有多少人看见她。
并且路上的车那么多,大多数都长得差不多,颜色无非就是黑白灰三种,谁会注意这一辆车呢?
(时穗乡下来的,不认识汽车牌子)
就这么想着,时穗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然后,她就听到一道声音从她背后幽幽响起。
“时穗。”
声音耳熟,她还来不及回头望去,那人就已经出现在她身侧。
是许朝暮,他骑着自行车,在靠近她的时候下车,阳光透过绿荫洒在他肩上,皮肤很白,在光下几乎病态的透明。
“早呀,许朝暮。”时穗打招呼。
“你怎么。”许朝暮看了看她,还是问出口,“怎么从池宴的车上下来?”
在他面前,时穗并不打算隐瞒:“昨晚我从家里搬出去,在他家住了一晚。”
“你家发生什么事了吗?”比起‘住了一晚’,许朝暮更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