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大人应该认识吧?”道衍笑眯眯的望着范谦。
范谦上前两步,看清了道衍手中的令牌,心中一震。
那确实是燕王朱棣的藩王令。
这和尚真正燕王派来的?
道衍……
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
此时的道衍只是朱棣身边的一个幕僚,远没有后来的黑衣宰相那般名气大,许多人还不知道这号人物。
范谦听说过道衍,只是因为道衍这厮早年交友广泛,正好范谦的一位友人和道衍有过交集。
然而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范谦此时细细回想,终于才想起了曾经的道衍这个和尚。
似乎……确实是跟随了燕王,去了北平。
知道道衍是燕王派来的,范谦的态度就客气许多。
“不知燕王此次让大师来找本官,所为何事?”范谦做了个手势,请道衍坐下说话。
范谦心中有些嘀咕,他是南方福建的地方官,燕王是北方的藩王,双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此时派人来上门?
道衍将手中的藩王令收了起来,“贫僧此次奉燕王之命前来,是为范大人你排忧解难的。”
范谦顿时笑出了声。
“呵呵呵,大师这话从何说起?本官无病无灾,家中也算安稳,有何难要解?”
“贫僧要解的,是大人于政务上的难事。”
范谦神色一怔,问道:“大师的意思是……”
“倭寇屡年来劫掠沿海等地,想必大人也是为此苦恼不已吧?”
道衍云淡风轻的,却说到范谦的痛脚上,范谦的脸色当即严肃郑重起来。
范谦的年纪也是不小了,已将近五十,为官将近二十年,也算勤勉,虽然养尊处优保养不差,头上还是添了大把的白丝,这说明范谦长期以来一直被某些问题困扰。
然而范谦如今已是福建省的右布政使,可以说是福建当地的一把手,手握重权,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应该过的很滋润。
能令范谦长期感到苦恼的问题,说明其不是从福建当地内部产生,而是从大明以外而来。
也就是道衍刚才说的,倭寇常年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