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血魔诗殃已经是魔族首领,并不受制于人。
苍亦初又问:“你,听谁调遣?”
诗殃薄唇颤了颤,最终还是道:“不能……说。”
他被下了禁令。
苍亦初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苍亦初无限贴近,声音很轻,就像湖面生出的雾气:“你是否,心系于我?”
近在眉睫的两人,就连心跳声都听得分明。恍然间,离了共感的[同生诀],他们的心跳依旧能同频。
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
苍亦初唇角不自觉勾起,等不及回答,便已经俯身将他的答案吞进嘴里。
待诗殃意识终于回笼,自己已经被吻得差点窒息,这只不要脸的狗,竟然真的敢对老爷爷下手!!!
“没大没小!……仗势欺人!你禽兽!唔!你!气煞老夫!待我择日见到玄岚宗掌门!定要……好好控诉一番!”诗殃压着嗓子怒喝。
“老夫?诗殃,你这般鲜嫩与刚出生的笋芽无异,何以自称老夫?”苍亦初低头又啄了啄他唇畔,像只偷腥的大白猫。
“诗……谁是!你不要胡言乱语!”诗殃挣脱了束缚,狠狠推向苍亦初下巴,势要将他的脸推远。
苍亦初这个不要脸的竟然就着掌心,留下一道湿润!
诗殃整个人都要着了!
大火即将爆发,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手!
衣袖宽松,滑落而下露出一双白皙修长且格外年轻的手臂!
仓皇间瞪着双眼,颤颤巍巍抚向自己脸侧。
果然,触手可及之处,已然是自己的原生脸。
“你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诗殃无能狂怒,手中灵力流转,竟然还是属于拓跋翳的绿色鎏光。身份没有错,但是他捏脸的数据被格式化了!
“没做什么呀,是你自己化型失败。大概做得实在太差,术法都看不下去吧?”
好狠的一张嘴。
诗殃怒不可遏,手中刚聚集起来的灵力又被苍亦初干扰,打散,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眉间,落在唇畔,又往下含住喉结。
诗殃实在无法理解,慌忙扯过被角盖在自己身上,凌乱不堪实在不像话,苍亦初也不像话!
哪有这样折磨人的?!
“你!你不膈应吗?你怎么下得去口?!”不理解,震惊,世界未解之谜。
“不膈应啊,不这样做的话,你那只猫又要来作乱不是吗?”
“猫?”
苍亦初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才道:“从前没细究不知道,后来才在上官辞的身上发现,那只猫,就像窥伺你一举一动的眼线似的。但若是我与你举止亲密,它便不会出现。”
“啊?你居然!”
他所言全无凭据,皆由直觉推演,猜测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