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行安排了一辆吉普让我们开回去,刚好四个人坐挺宽敞的,到时就算中途加上采蘩也不会觉得如何拥挤。我们从农场出发,一路奔向兰州。在大西北驾车是件苦差事,路途过于遥远,长时间下来几乎麻得半身不遂了,还好大宝可以和我轮流换着开。阿葭学了驾照但很少开车,技术正待提高,在这地广车稀的地方跃跃欲试,给她试着开一段时间发现还不错,正好她也想开车,于是我和大宝便乐得休息。
到兰州是一星期后了,阿葭车技也熟练多了,按事先与采蘩约定好的联系方式联系接上她正准备回省城,大宝忽然接到家里的一个电话,问他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原来我跟王一行来罗布泊忘了和家里说一声,主要原因还是和爸妈隔远了根本没想到通报一声。大宝老爸告诉我,我爸妈几个月联系不上我,早急得鸡飞狗跳了,不但把姐姐姐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们没照顾好我,甚至还打电话到图书馆要人。当得知我被国安借调去执行任务,更急了,印象中这部门的任务都是有很大生命危险的。据说我妈在老家每日以泪洗面,每天都在祈祷我平安归来,甚至都不敢跟爷爷说起我来。
我这才想起手机早就因罗布泊长期没有信号扔在了一边,回来这一路也没想起充好电打个电话报平安。赶紧寻了个地方充电开机,还没拨号老妈的电话就进来了,听到我的声音她一句话没说就哭了起来,我赶紧好言安慰,说我根本没出什么事,一切好得很哪。
阿葭听我说过我家情况,忽然想到反正回去也要从西安经过,便建议我回去看看二老还有爷爷,都几年不见了,正好顺路嘛。我想想也是,便问他们可不可以跟我顺便去一趟老家,欧阳教授大宝采蘩他们并无异议,个个还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没想到这一去倒闹出些哭笑不得的事来,那就是意想不到的了。
从兰州到西安,听起来好像不远,其实也有六七百公里,而且我老家过了市区还有一段路程,这一路人车开始多起来,阿葭开得小心谨慎,直用了两三天才到。
一路上,离目的地越近,采蘩的神色就越古怪,我问她怎么了,她却总是不肯说。当车到家门下车后,采蘩左顾右盼,脸上的惊诧已经难以言表,但我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她了。
我老家并不在城里,而是乡下。老爸老妈在门口迎接我的到来,他们看到我时看样子很想把我拖来打一顿,但马上被大宝拉住了,不知大宝在他们耳边说些什么,紧跟着画风突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