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郑屠三人反悔,赶紧出言补充。
“多谢住持!”
郑屠扬起嘴角一笑,带着两人离了精舍。
翌日。
寺内出了榜文,押了法帖,委郑屠三人管领菜园。
鲁智深自提了禅杖,随郑屠王进前往。
知客僧领三人来到园子,与那原先老僧交接后,便径自离去。
那老僧忙不迭收拾着行囊,脸上隐有兴奋。
见他如此,郑屠上前问道:“老师父,这管领菜园的,也算个职事,如今没了职务,您却如何讨得生活?”
“施主,好叫你得知,贫僧宁愿回那相国寺,当个扫地僧,也强过在这里看守菜园。”那老僧见法帖已下,无法更改,话语中也没有隐瞒。
“这却是为何?”王进问道。
“不瞒诸位,此间有二三个不成才的破落户,时常到这里偷盗蔬菜,贫僧时常被他们所欺辱。这还不要紧,蔬菜一旦被偷,每日纳不够十担,贫僧还得受寺中见责,因此每日提心吊胆。”
“如此鸟地方,伱为何不早早离去?”鲁智深开言问道。
“小师父不知,相国寺乃国寺,贫僧擅自离了岗位,朝廷要追责的。”老僧拍着手道。
“走不得又推不掉,这相国寺却比那文殊院霸道许多。”鲁智深喃喃自语。
老僧望了一眼鲁智深的禅杖,旋即又道:“贫僧观这位小师父,高大威猛,兴许能治得了这群泼皮。”
随后,他又指着门外的锄头铁锹:“这些个器械,平日里无事,耕地可用,若有事,三位可用来御敌。”
看了一眼门后,郑屠笑着答谢。
“贫僧这就回寺,望三位保重。”
目送老僧离去,鲁智深来了气。
“铿”
禅杖狠狠驻地,他道:“这智清住持好生算计,给咱们安排了这样去处。”
郑屠浑不在意,坐到了床上。
“休恼,他得知咱们三人是凶犯,能有此番安排,算是不错了。”
王进却是神色郑重,似乎心事重重。
片刻后,他出言道:“哥哥,此番到了东京,咱们可算是在高俅眼皮子底下了,诸事应当小心才是。”
“无妨,恐怕他也料想不到,咱们直奔东京而来。何况咱们长相有所改变,一时半会也不会被认出。”
郑屠虽然心中也有担忧,但他只能出言安慰。
毕竟在这里,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三人自收拾了一番菜园。
过午,果然见一群泼皮,坦胸漏背,嘴里叼着茅草,跨步朝菜园子而来。
来到门前,见一库司榜文,上书:
大相国寺委僧人鲁智深掌管菜园,闲杂人等休入园打扰。
“呸”
为首那泼皮吐掉口中狗尾巴草,对着同伴道:
“走了个老的,又来个甚么鲁智深,咱们进园打闹他一顿,叫他以后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