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微微点头,神情略显落寞:“正是,大人。家父虽然已经离世,但他的医术一直教导着在下。”
官员回过神来,缓缓坐回椅子上,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他是扬州人,自然对傅仁帆的大名如雷贯耳。
傅仁帆,那可是江南一带远近闻名的神医,他医术精湛,妙手回春,不知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在民间的声望极高。
“唉,傅仁帆啊……”官员轻轻叹了口气,“当年他的家族支持汉室,可最后大秦得了天下。他一腔抱负无处施展,郁郁不得志,最终含恨而终。没想到,今日竟然见到了他的儿子……”
官员的话让郎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家父一生醉心医术,本想凭借医术造福百姓,可惜时运不济。
但他临终前,还一直教导在下要悬壶济世,不可因家族之事而荒废医术。此次听闻陛下重金求医治眼疾,在下便带着徒儿前来,希望能为大秦的将士们尽一份力。”
官员看着郎中,心中对他的敬意不禁又多了几分。他点了点头,说道:“傅先生,你有此心实属难得。不过,你能否治好那些将士的眼疾,还需一试。
这样,我会安排你先去为几位患病的士兵诊治,若真有成效,我便会向上禀报,让陛下知晓你的医术。”
郎中连忙拱手行礼,感激地说道:“多谢大人,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官员摆了摆手,示意小吏带郎中师徒去患病士兵所在的院子,他跟在他们身边。
小吏领着郎中师徒二人,穿过官衙的回廊,朝着后院走去。一路上,郎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而学徒则紧紧跟在师傅身后,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住着几位患眼疾的士兵。这些士兵有的用纱布蒙着眼睛,有的则眼神呆滞,一脸痛苦。
郎中走到一位士兵床边,轻声说道:“这位兄弟,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士兵缓缓抬起头,将纱布解开。郎中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士兵的眼睛,又轻轻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眼底的情况。士兵被郎中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皱眉头。
郎中看完后,又伸手为士兵把了把脉,一边思考一边轻轻点头。他转身对学徒说道:“徒儿,取我的药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