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从叛逆倔强变得乖乖听话,这些父母对于网戒中心和杨远信自是感激不尽,到处夸赞这里的对孩子的管教水平高,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于是越来越多“不乖”的孩子被他们的父母送到了这里。
随着这个网戒中心的名声越来越大,业务范围也是越来越广,现在这里不光可以治疗网瘾,还能治疗精神病、叛逆,甚至是不结婚的毛病。而且接收的人群不再仅限于学生,有时候还有成年人。
刘志杰说,他今年十七岁,上高二,因为叛逆被父母送了进来,已经在这个网戒中心待了三个月了。
这个宿舍里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因为叛逆被送进来的,大家都盼着老老实实地在这里“改造”几个月,然后被家人接走,并且大家都一致决定出去之后在父母面前一定乖乖听话,即使是装也要装出来,他们这辈子再也不想回这个鬼地方了。
刘志杰说着说着鼾声又响起来了,但是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杨顺永准时来催大家起床出早操。
早操的内容分为跑步、蛙跳和军体拳,跟普通学校里面的军训差不多。
我一夜没睡,精神状态有些不好,就在我浑浑噩噩的跟着其他人排到队里的时候,却被杨顺永一把拉了出来:“你不用跑,你就在旁边的树荫底下看着就行。”
虽然不用跟着大家一起跑步,但是我也没有权力四处乱晃。即便如此,我的特权还是让众人艳羡不已,每个从我身边路过的学员都对我投以注目礼。
我大致扫了一遍,这个网戒中心里大约有三百多个学员,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群,基本上都是青少年,不过偶尔也夹杂着几个成年人,但所有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一看就是已经被管服了。
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队伍跑着跑着,突然大家都乱糟糟地抬起头看向三号楼,我顺着他们看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楼顶上面晃晃悠悠的站着一个人。
这是要跳楼!
就在众人把目光都聚集在三号楼的时候,我突然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和昨晚的女鬼一模一样。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我猛地回头,看见一只手在一号楼十三层的窗台边一闪而过。
由于那只手停留的时间太短,消失的太快,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使劲地揉了一把眼睛,等我再看向那里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