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姜渊与姜泽困于药王居大厅之中,仿若困兽。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舞动,映出兄弟二人凝重的面容。神秘人的声音自外传来,如夜枭啼鸣,阴森而冷酷,声声威胁似利箭穿透门窗,直刺人心。“二位,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交出溪边所得,否则,药王居将血流成河。”
姜泽眉峰紧蹙,心急如焚,目光中满是焦虑与愤懑,手中长枪紧握,指节泛白。姜渊则如渊渟岳峙,面容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冷静与睿智。他抬手轻拍姜泽肩头,低声道:“泽弟,莫急,且容我思量对策。此时冲动,唯有死路。”言罢,他负手踱步,思绪如飞,权衡着眼前困境。
“与他谈判,或许可拖延时间,寻得转机。”姜渊目光坚定,似已下定决心。姜泽虽满心不解与不甘,然对兄长的信任,令他默默点头。
谈判伊始,神秘人言辞闪烁,却又对药王居内部之事了若指掌,谈及药库布局、人员值守,甚至隐秘通道,皆如数家珍。姜渊心中疑窦丛生,仿若幽暗中窥见一丝曙光,却又被迷雾笼罩。“此贼对药王居这般熟悉,定有内鬼通风报信。”他悄声对姜泽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悄然返回后院,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他们的脚步踩在石板路上的声响,似敲响的丧钟。兄弟二人如暗夜幽灵,逐屋排查,不放过丝毫疑点。
至一药师房前,姜渊顿觉异样。房门紧闭,窗棂却透着一丝幽冷的气息。他轻轻推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似是痛苦的呻吟。屋内,烛火昏暗,几近熄灭。姜渊目光如炬,瞬间锁定桌上残片。那残片纸张泛黄,边缘参差不齐,其上字迹虽潦草,却隐约透着与地魔相关的气息。姜泽凑近,鼻端轻嗅,一股腐臭与药香混合的怪异味道冲入鼻腔,令人作呕。“兄长,此乃魔药无疑,这药师定有问题!”姜泽低声惊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正欲深入搜查,姜渊忽觉脚下一空,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假思索,猛地推开姜泽,二人侧身翻滚。刹那间,利箭如暴雨般从墙壁两侧射出,“嗖嗖”之声不绝于耳,钉入对面墙壁,箭尾嗡嗡颤动。姜泽心有余悸,望向姜渊,见其面色冷峻,额上却有细密汗珠渗出。“多谢兄长,险些丧命。”
险象环生之后,他们继续在这阴森的房间中探寻。姜渊于榻下发现一块松动地砖,用力掀起,其内露出一暗格,藏着几封信笺。信上字迹模糊,然提及与神秘人的会面之期与地点,皆在药王居花园之中。
花园内,繁花凋零,残枝败叶在夜风中瑟瑟发抖,仿若垂死之人的挣扎。月色洒下,惨白的光映照着地上凌乱的脚印与被践踏的花草,似在无声诉说着罪恶。姜泽俯身查看,眉头紧皱,“兄长,此处定是那叛徒与神秘人会面之所。”
此时,药王居主匆匆赶来,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怀疑与不满。“二位公子,莫要随意诬陷本居之人,可有确凿证据?”姜渊微微拱手,神色镇定,将所发现的信件、魔药残片一一呈上。居主接过,细细查看,脸色渐趋惨白,双手微微颤抖。“怎会如此?本居待他不薄,为何要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