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想到了一个惩治我手中的鬼的办法,就是叫墙体上的鬼咬他。人类杀他,也许真如他所言,杀不死他,但若是让墙体上的鬼咬他啃他,总有一个的能量在他之上,总有一个鬼能伤及他的性命,相到此处,便把那鬼往墙体上的鬼喂了过去。
第一颗鬼头避开了。他眼里尽是恐惧。叫他干其他的可以,但要咬他啃他吃他却不行,因为他是这里的头。下属于吃头,不正应了那俗话,叫耗子爬猫背,搞大了胆子。
这些鬼,别说咬他啃他吃他,就是他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一个敢乱叫。因为当年黑王建造这幢大楼的时候就下过禁咒,各处房间的头,就有个死咒,——凡不服从管辖者,一律以死咒咒之!
正因为死咒威胁着他们,所以他们才不敢忤逆这里的鬼老大。这里的鬼老大,都是些亡命的家伙,没一个是好对付的角色。
见他不敢啃吃自己手中的鬼,我愤怒的抓起那个鬼头的头发:“我叫你啃他咬他吃他,你为什么避开他?”
“因为禁咒。”那颗鬼头恐怖不安的答道。
“吃他!啃他!咬他!”怒吼声中,那鬼头闭上了鬼眼:“你把我杀了吧!”冰冷的话声毫不商量的余地。我没想到,这里的鬼受到如此的虐待,却没有一个敢趁机羞辱他,显见他在这里的地位是何等的尊崇!
一个鬼,能做到令行禁止,真不简单!虽然我知道眼前这鬼没有这样的魄力,当中有黑王的功劳,但经历千年而不衰,却也是奇迹。
见他不敢吃他咬他啃他,愤怒的我手起刀落,就割断了挂在墙体上的脖子。鬼头掉落,鬼血喷溅,鬼眼怔愣,下一刻,我手中的鬼嘿嘿的笑道:“你最好别跟我唱对台戏,老实说,你不是我对手,虽然我现在在你手里,但我杀你,还是易如返掌!如果我是你,咱们就坐下来好好的商量——”
“商量?”我抽了那鬼一耳光,“你是鬼,我是人,你和我有商量的余地么?他们不敢吃你咬你啃你,并不代表我就弄不死你!”说着,我就把刀插进了他的喉咙。
“你、你真杀啊?”
惊恐的眼睛射出惊恐的眼芒,从喉咙里滚出来的话声,已经冰冷如冰。他绝未想到,我是个想到即做的人。“我不真杀,还留着你来杀我啊?”说着,我又在他身上刺了几刀。
一刀比一刀深,一刀比一刀重。刀锋刀开鬼体,破开肌体,戳到鬼骨上的声音,都极为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当中。鬼的肌体和人的肌体虽然略有差别,但总体上的差距却并不大,顺着肌理用刀,几无可阻,可以一下子就破开其体。
“哎哟!”那鬼嚎叫着,挣扎着,但我紧紧地卡住他的脖子,不给他任何一点松动而逃的机会。“你再敢刺我杀我,等会儿我非灭杀你不可!”那鬼厉声威胁我。
我没有理会他。
“麻杆,把那根避邪棍给我。”听到冯子青要避邪棍,墙体上的鬼头骇得立刻颤抖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喝叫道:“你敢拿避邪棍打我们,我们集全用力,震跨这墙体,看你还敢不敢打折磨我们!”说着有个鬼头喊了声“一二三”,就要一起用力震跨眼前这面墙壁,麻杆跨上前一步,忽然往其中一个鬼头上唾了泡口水。
“你们再一齐用力,我这就把你们烧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