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答容安璟这句话,而是凑过来,和他一起盖在红盖头之下,缠绵吻着他的唇角。
盖头重新覆盖回来,视线变得昏暗暧昧。
容安璟轻轻舔了舔男人的下唇,笑靥如花:“所以,你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吗?”
因为之前容安璟的喜婆就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告诉容安璟现在他能不能放下瓷瓶,只能继续抱着瓷瓶。
男人眯起眼睛,对容安璟这样的行为十分受用,一边亲着容安璟唇,一边轻声说道:“还有什么?”
“你不知道你在这里亲什么亲!”容安璟勃然大怒,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随后把手里的瓷瓶放下,整理好自己的盖头,“因为你杀了那个喜婆,我现在不知道这个瓷瓶能不能放下,要是惹出什么祸端那就是你的问题。”
男人吃痛微微退开一些,笑着伸手去拿玉秤杆:“惹祸端我挡着。”
玉秤杆再一次挑起盖头,容安璟面色沉沉,等着他掀开盖头。
看男人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东方神,估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
红盖头被彻底掀开。
正红色的嫁衣衬得容安璟那张冰雪一般沉静的脸带着一丝人间烟火气,一双浅粉色的双眼倒映着红烛摇曳的火光和面前的男人,嫁衣在同样血红色的床铺上顺着动作散开,带着镜花水月一般的不真实感。
视野豁然开朗,容安璟迅速环视了一圈周围。
和观众的弹幕们传达给他的相差不大,但是还得自己亲眼看过之后才能安心。
容安璟注意到门口木门的门栓位置别着一朵黑色的牡丹,现在正开得繁盛,看起来生机勃勃。
男人端起桌上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容安璟:“不是你要喝的这个酒吗?”
外面喜婆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喝合卺酒!”
温热的手指轻轻碰上那冰冷、花纹繁复的酒杯杯壁,容安璟端起来就要一饮而尽。
杯口被忽然出现的触手堵得严严实实,男人眼中含笑,坐在容安璟的身边:“我听说,这是要剩下一半交换酒杯喝交杯酒的?”
“那是你的错觉。”容安璟轻轻松松就拽开了还堵在杯口的触手,再次抬起酒杯。
喜婆尖锐的声音在容安璟柔软的嘴唇即将碰到杯口的瞬间高昂起来:“交换酒杯!”
.......
这喜婆是不是之后还要教人怎么洞房啊?
男人喝了一半的酒,薄唇被酒液染得晶亮,他伸出手把自己的酒杯放在容安璟的手心,意思很明显。
容安璟冷笑,一仰脖就将杯中酒喝掉一半,十分敷衍递给男人。
同样穿着喜服的两条胳膊紧紧相贴交缠着,衣料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这酒带着清冽的冷香,像是将四季都融入酒中,光是酒香便可醉人。
交杯酒,是要夫妻二人在同一时候饮尽才是最好的,若是一方饮尽一方有剩余、或是一方还未饮尽另一位便已空杯,都是不够浪漫的事情。
容安璟并不需要这交杯酒给自己带来什么浪漫,但至少别带来什么危险。
两杯散发着同样清香的酒液在同一时候被喝完,容安璟脸上瞬间出现了一抹酡红。
.......大意了,又是这种藏在温柔表面之下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