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第七盏灯,不远处房檐上。”
“西南方第四盏灯十来丈处。”
……
时瑜在他指引下射杀数人,其余也都被禁卫军及时控制。
两人如同多年搭档配合默契,连被时瑜护在身后的君屹,都觉得他们仿佛才从小一同长大。
禁卫军被暗处刺客吸引走,宴厅中依旧乱得一团糟,还不待人缓口气。
身前木桌却在内力作用下轰然炸开。
时瑜下意识侧身去挡四散木屑,也敏锐捕捉到飞速接近的脚步声,更深知此人目标是身后的君屹。
她来不及回头反击,只能舍身去挡。
“时瑜!”
刹那间,她听到景渊失控的惊呼,也看到他错愕不已难得失态的表情,而身后君屹好似也说了什么,她却听不真切。
那乐师眼见未刺杀失败,便也放弃抵抗不做任何挣扎,被围上来的禁卫军死死按在地上。
直到时瑜逐渐恍惚,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中了毒,彻底晕过去前,她恍然看到,那向来清冷淡定的国师难得露出着急忙慌的表情。
……
还不等时瑜意识彻底清醒,她便听到耳畔两道声音争吵不休。
似乎正是景渊和君屹。
“这就是你的计划之内?你让她为你挡刀?是你疯了还是她疯了!她要不是穿着锁子甲,她现在都未必能躺在这里!”
“朕再说一遍,乐师里会有刺客是计划之外,是朕太过自信没有考虑周全,我从未想过让她为我去挡刀!”
“那躺在这的为什么不是你?”
“景渊你放肆!你真当朕不敢动你?”
“你又真当我需要这国师之位?”
“你……”君屹气竭,却又拿他没任何办法,人是自己专门请下山的。
本以为是个性子清冷眼中只有利益的主,没成想出去一遭回来却像是彻底换了个人,君屹从未想到这人会和时瑜有些什么。
但事实似乎和想象背道而驰。
君屹意有所指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