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万万不敢联想孙山出事的。
故作镇定地说:“刚才有风,所以才被灭了。”
说完就在旁边找了些干草。
苏氏奇怪地看着孙伯民问:“山子他爹,你捡干草作甚?”
怎么孩子他爹也变得神经质质的?苏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有点想扔下孙伯民逃跑呢。
孙伯民看干草差不多了,把草放到地上说:“我们直接把香烟香烛烧给阿爹,这样阿爹肯定能收到。”
点了那么多次都灭了,孙伯民干脆用干草来烧香烛香烟,他就不信孙郎中收不到。
苏氏也不知道这样可不可行,但他们的香烟香烛一定要送给家公的了,所以烧掉应该收到吧。
于是夫妻俩把干草点燃,直接把香烛香烟放到干草上烧掉,等全部烧完,才安心。
孙伯民松了一口气说:“烧掉了就好,阿爹应该收到了。我们快下山吧。”
苏氏向来在家从夫,出嫁从夫,老来从子。
孙山不在家里,苏氏没有底气,只好听从孙伯民的。
把地上的干草灰收拾好,最后点炮仗。
这炮仗倒是点的非常顺利,苏氏和孙伯民安心不少。
刚才肯定意外,现在恢复正常了。
孙伯民和苏氏离开野猪坡才敢说话。
苏氏问到:“当家的,咱们的山子是不是到京城了?应该住在谨哥儿那里吧?也不知道怎样了?怎么不写信回来呢。”
母行千里儿不愁,但儿行千里母担忧,苏氏整日整夜牵挂孙山,想知道他好不好。
孙伯民也挂念,有口难言,呢喃道:“肯定到京城了,肯定住在谨哥儿那里了。你不用担忧,山子向来乖巧,现在肯定安心备考。谨哥儿向来靠谱,肯定好好照顾山子的。”
这话说给苏氏听,也说给自己听,要说不担心,那肯定假的。
只不过担心也没用,孙伯民恼怒自个关键时刻掉链子,搞得不能陪着孙山进京。
夫妻俩回到孙家老宅,二房和三房已经在帮忙准备年夜饭了。
黄氏连忙问到:“拜了?一切可顺利?”
孙伯民和苏氏点了点头,不敢多说。
顺利是不顺利,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顺利。更不敢告诉黄氏,害怕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