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微微皱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沉声道:“朕意已决,信王所为乃为大明长远计。如今外患未平,内库空虚,若不如此,如何保我大明江山?尔等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些许流言蜚语而质疑信王之功。”东林党人见皇帝不悦,赶忙低头称是,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言语。他们深知皇帝此刻对信王的信任与倚重,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另寻时机。
天启皇帝这才神色稍缓,说道:“信王之功,朕必重赏。朕赐信王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绸缎千匹,珍玩百箱。且晋封信王为监国摄政王,可代朕处理诸多朝政要务,另赐王府护卫增加五百人,以彰其功,显其德。”朱由检听闻,连忙跪地谢恩,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坚定而感激:“陛下隆恩,臣惶恐,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天启皇帝抬手示意朱由检起身:“朕有信王如此贤弟,实乃大明之幸。待日后论功行赏,定不会亏待了你。”
而在京城一处偏僻的宅邸内,气氛却阴沉压抑得如同外面阴霾密布的天空。屋内,几位官员围坐在一张雕花的圆桌旁,神色各异。有的眉头紧锁,仿佛心中被一团乱麻所缠绕;有的满脸愤恨,那眼神中似有怒火在燃烧。桌上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随时都会被吹灭,映照出他们那一张张阴沉的脸,恰似这屋内阴谋诡计的写照。
一位孙慎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声响在寂静的屋内犹如一声惊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这信王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此次江南征税,可把咱们的利益都给冲击得七零八落。那盐税、工商税、矿税一征,咱们的财路可就断了大半呐!这让咱们日后如何维持家族荣耀,如何在这京城之中立足?”他心中满是对信王的怨恨,仿佛信王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何宗彦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绝望:“是啊,原本还想着能多捞些油水,这下可好,全被那信王给搅黄了。这小子,行事果敢,又深得皇上欢心,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咱们呢。咱们在这朝堂之上的日子怕是越来越难过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仿佛想要揉去这无尽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