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和东君小时候,不是一道拜过个师父嘛,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一直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快跟我讲讲呗。”百里玄然一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脑袋“嗖”地转向车窗,目光直直地投向远方,像是要把那车窗盯出个洞来,闷声闷气地甩了句:“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任温壶酒在旁软磨硬泡,又是哀求又是打趣,他就像尊木雕似的,紧抿嘴唇,再不吭声,温壶酒讨了个没趣,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又惆怅,只能作罢了事。
正僵持得尴尬,静谧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时,一声轻笑宛如银铃轻摇,悠悠传来,打破了这僵局。玥瑶贝齿轻咬下唇,朱唇微启,声若黄莺出谷,柔声问道:“不知小公子,我那两位属下如今怎样了?可安好无恙?”
言语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秀眉轻蹙,恰似含愁西子,眼眸里满是期许,巴巴地望着百里玄然。
百里玄然神色一凛,坐直了身子,腰背挺得笔直,朗声道:“他俩虽说对我动了手,妄图滋事,不过我也不是那滥杀无辜、嗜血成性之徒,念在初犯,没伤他们性命。只是丑话搁在前头,下不为例,往后姑娘可得把手下管严实咯,要是再这般莽撞行事,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玥瑶闻言,轻盈起身,裙摆如流云飘动,施了一礼,那礼数周全优雅,轻声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小女子感激不尽,定当铭记公子教诲,约束好下属。”
与此同时,在小镇另一头,洛轩满脸怒容,眉头拧成个大疙瘩,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瞪着身旁的妹妹洛言缕,不耐烦地扯着她胳膊,嘴里催促道:“走吧,妹妹,别跟丢了魂似的瞧了,人都没影了,难不成你还真对他动了心思?”
洛言缕恰似春日枝头被轻触的花苞,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跺了跺脚,嗔怪道:“哥,你净胡说八道!”嘴上逞强反驳,目光却仍像被磁石吸引般,恋恋不舍地望着远处,那眼神里的情思,恰似春日暖阳下的薄雾,朦胧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