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稳稳提着酒壶,那酒壶莹润剔透,似羊脂美玉雕琢而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酒香隐隐飘散,仿若以这馥郁香气在周身筑起一道无形屏障,将世间纷扰尽数隔绝在外。
与那卖货郎擦肩而过之际,温壶酒仿若被一道细微电流击中,一抹异样感悄然爬上脊背。他眸光仿若寒星骤闪,快到极致间,手中便多了个纸条,动作行云流水,不露丝毫破绽,神色却平静如水,仿若只是接住了一片应季飘落的树叶,脚下步伐未有半分停滞,仿若无事发生般拐进了个无人的角落。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展开纸条,其上字迹仿若银钩铁画,力透纸背,透着书写者的雄浑气魄:
“西楚剑歌,问道雨天,世人皆仰,退其让之,然有诡道,吾之取之。”温壶酒静静凝视,深邃眼眸仿若幽潭,黑不见底,波澜不惊,似能将这纸条上的字吸进去。
可目光游移到最下端那行细小如蚁的字——“如若危及百里氏,退!”时,他那如剑的浓眉微微一蹙,眉心轻拧,似有墨色暗流在眼底悄然涌动,仿若平静湖面下藏着即将翻涌的惊涛。
“诡道!诡道!父亲大人,我一心求那光明坦荡的剑道通途,这诡秘莫测的旁门左道,却也似魔音灌耳,勾起了我的好奇。”
低叹一声,声线带着几分不甘与怅惘,仿若困于樊笼的飞鸟,空有凌云志却难展双翅。他屈指一弹,纸团仿若受惊白鸽振翅飞掠空中,带起一丝凌厉劲风。刹那间,衣袖簌簌作响,仿若疾风拂过竹林,一条青鳞小蛇如青色闪电般迅猛蹿出,蛇口大张,精准叼住纸团,喉间微微鼓动,囫囵咽下后,又乖顺爬回他袖中,隐没身形,仿若从未出现过。
刚一转身,一袭白衣胜雪的温珞玉仿若凭空而降,静静立在身后。她身姿婀娜,一袭白衣剪裁合宜,衬得她如一朵悄然盛放于冰峰的雪莲,清冷出尘,面庞白皙如玉,双眸仿若寒星,此刻却直勾勾盯着温壶酒,目光锐利似要穿透他一般:“父亲传来的消息?”
温壶酒洒脱一笑,笑声爽朗,仿若能驱散这角落的阴霾,大手潇洒一摆,尽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