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文钦哥哥的那位青梅竹马就是夏道友。”秦皎皎笑道,“我想着夏道友同我一般,是明事理的人,就好奇夏道友是何等人物,故特地到凌云宗附近看了看夏道友的相貌,夏道友勿怪。”
“好奇嘛,我理解。”夏皖姝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秦道友见了我之后,认为如何?”
“凌云宗门派不大,弟子们修为普通,夏道友是长的貌美,但貌美的女子千千万,并非什么稀罕之事,对文钦哥哥也并无用处。”秦皎皎声音平静,并没有讽刺的意味,而是在描述客观事实,“所以之后我就不再留意夏道友了。”
好直白啊,夏皖姝不以为意:“所以,秦道友今日主动与我打招呼又是何意?”
“因为文钦哥哥告诉我,他与夏道友定过亲,有婚书在夏道友手中。”秦皎皎面色不变,“如今正值仙门大会,夏道友出现在此,有何意图?”
“秦道友认为我有何意图?”夏皖姝轻笑着反问道。
“我便大胆猜测一二。”秦皎皎见夏皖姝的表情,心里微微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猜夏道友是听闻了我要与文钦哥哥成亲的消息,故心有不甘,想在三宗齐聚之时闹出些动静。”
她未等夏皖姝答话,又接着道:“这只是我的拙见,若真被我言中,还请夏道友三思而后行。”
“哦,秦道友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想与夏道友说些事实。以我与文钦哥哥现在的身份,你就算拿出婚书,别人也未必会信此为真,反而会认为你想要攀扯文钦哥哥,以求富贵。”
“秦道友说的有些道理,但公道自在人心,我不试一下,怎知不会达到我想要的结果?”夏皖姝轻笑,“反正我是个小人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夏道友说的有些道理,但只要此婚书一曝光,你与文钦哥哥的情义也就到头了,文钦哥哥不会允许一个给他泼脏水的女子在他身边。”
夏皖姝一听这,可不乐意了,什么是给尚文钦泼脏水?和我定亲是件很丢人的事吗?
秦皎皎还在继续说她的道理:“这事不论最后谁受指责,文钦哥哥必然会与你退婚,所以夏道友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那以秦道友来看,我该如何?”夏皖姝没有生出怒意,只觉得这秦皎皎很是好笑。
“我以为夏道友有三条路可选。”
“愿闻其详。”
“其一,夏道友将婚书交给我并焚毁,我们全当此事没有发生,当然,相应的我会给夏道友一笔灵石作为补偿。”
“听起来不错,第二条呢。”夏皖姝喝了口茶,问道。
“其二,交出或焚毁婚书,我去向文钦哥哥说情,让文钦哥哥收下你,以后我们以姐妹相称,但你无法做文钦哥哥的妻子了,因为那个位置只能是我的。”秦皎皎为夏皖姝将茶杯添满水,“不过夏道友不必担心,我一直对姐妹很好。”
去你大爷的,和着还想让我给尚文钦做妾呗,你可太能看得起你家那狗玩意了。
夏皖姝嗤笑一声:“我若都不选呢。”
秦皎皎听闻,似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就只有第三条路了,我杀了夏道友,于夏道友的尸身上搜到婚书,之后焚毁。”